郁新连忙笑道:“世子这说的是哪里话,要不是您点将,也许我还在户部当个小官呢,哪有执掌一部的机会呢。”
“那就说正事。”
“行,您和长公主的大婚,必须要以皇家礼法,该有的一样不能少,礼部都可以帮忙解决,就是得辛苦世子劳累几日了。”
礼仪繁杂,劳神又劳心,当初和徐妙清的大婚,进行一些仪式都把人累的不行。
蓝昭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就按照礼部说的办吧。”
郁新说:“那好,在下就留几个礼部属官操持婚事,尽量减轻世子的心神负担,也免得叨扰凉国公养病。”
“还有,就是皇室那边会派来些许家眷。”
“因为太子殿下的病情刚刚好转,又得处理国事,陛下自然也不太可能亲临定远县,大概会是秦王、晋王、周王三位王爷,以及郭惠妃这些皇室家眷前来出席。”
听到这么繁琐,蓝昭就感觉头皮发麻。
尤其是听到“周王”和“郭惠妃”这几个字眼,只觉得又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蓝昭目露无奈,问道:“周王也就罢了,他是皇室嫡亲,郭惠妃凭什么过来?”
“您忘了?长公主的母妃在洪武七年就已经薨世,目前后宫辈分最高的嫔妃,就只有郭惠妃,而且她较为得宠。”
这件事情,郁新是真想帮,但皇室的事他不敢多嘴。
他也知道,当初豫王之死,郭惠妃恨蓝昭恨得透顶,一直认为豫王朱桂是他杀的!
蓝昭的态度也很简单粗暴。
“行,皇室血亲不管谁来,要是喝喜酒,本公子欢迎。”
“既然是本公子和长公主的喜事,可谁要是来上眼药,那就别怪本公子找她麻烦。”
“这话,你尽管带回去。”
后宫就是母凭子贵,郭惠妃生的那几个崽,豫王朱桂被自己干掉,蜀王朱椿被自己变成了活人傀儡,谷王朱橞还是个小屁孩,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燕王朱棣,至今还不敢在明面上相认。
连太子妃吕氏,蓝昭都敢正面呛声,更何况一位人老珠黄的嫔妃呢。
郁新点头答应,他也是真佩服蓝昭。
换做其他人,别说位居二品,哪怕是一品大员,也得对皇室血亲恭恭敬敬。
想来并不觉得奇怪,连太子朱标都被他骂过。
郭惠妃?算个鸟!
商议了其他细节过后,郁新也不打算留下来用过午宴,得回京师进行禀告。
蓝昭让身边的青梅过去送送。
刚送到门口,郁新还没完全踏出门槛,当面冲来一个陌生男人,揪住了他的衣领。
“说!蓝昭那不要脸的东西在哪!”
郁新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
眼前此人,也根本不认识。
结果人家倒是生猛的很,见郁新没立马回答,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青梅见状怒斥道:“哪里来的刁民!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知不知道这是谁!”
“老子管他是谁,赶紧把蓝昭叫出来,老子今天就和他论个理!”
“来来来,街坊乡亲都来看看!”
“就是住在这里的凉国公世子,在朝中都做到了太子少师的位置,却是好色浪荡,连别人娶进门的媳妇都抢,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