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银,分明就是去年丢失的军饷,没想到,却是这样被融掉了。
怪不得,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银匠倒是命大,三哥,这人,你找到了么?”
龙天昱却摇了摇头,面色铁青的说道:
“此人被我的人找到的时候,已经是气绝身亡了。而且,据探子说,他们在跟踪这人的时候,被神秘人所阻挡了,因此,才被人得手了。”
看来,寻找军饷的人,不仅仅是他们一家。
想必,那劫了军饷的人,也知道有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这条线索,岂不是断了么?”
龙轻寒叹息一声,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线索,就这么生生的断了,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沮丧吧。
“不,只要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我相信,我们肯定会找到其他的线索。”
龙天昱把这信纸,重重的拍在了桌上,一张俊脸阴沉如墨。
去年,负责押运粮草的,恰好是他的人。
也因为此事,他受到了父皇的斥责,有人阴他,就得付出代价!
“三哥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打点一下,亲自去查探。”
可龙天昱,却摇了摇头,说道:
“即便去查,也不急在这一时。别忘了,明王还在京城,昨日夜宴上,他跟皇后太子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早有勾结了。”
龙轻寒点了点头,什么和亲,如今想来,也都是透着几分阴谋的味道。
何况,此事跟三嫂又纠缠在了一起,怕是三哥,又要烦心一阵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暗自庆幸自己还未曾娶了正妃。
若是各个都像是三嫂这么麻烦,那他,宁愿终身不娶,当个和尚算了。
林梦雅的手段,还是颇为管用的。
自从那天惩罚了红玉后,三个人都着实的老实了一阵子。
享受着府里难得的清静,林梦雅又过起了缩在府里的米虫生活。
当然,她的流心院,是越来越热闹了。
“唉——”
看着在院子里面,摆弄着花花草草的林中玉、白芷、白芨三人,林梦雅却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瞧你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谁惹了我家的小丫头,说出来,爷去帮你杀了他。”
林梦雅白了这杀人成瘾的疯子一眼,却又换了个姿势,只是目光,却始终不离白芷的活泼身影。
“哦——我明白了,是在担心白芷那小东西,对不对?”
清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端了一杯温热的牛乳,放在了林梦雅的面前。
自从,他身体里的毒物被中和掉了以后,被压抑的生长,也慢慢的趋于平稳了。
现在看来,倒只是个二十五六的英俊青年,只是,那眉宇间的妖媚狠戾,虽然淡化了许多,却还是镌刻在骨子里。
毕竟,几十年的杀戮生活,不是他想忘,就能忘得掉的。
“是啊,不如你把明王的王世子杀了吧,好不好?”
林梦雅没好气的给了清狐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让他在接到的瞬间,就笑得花枝乱颤了。
这家伙的笑点还真是奇怪,总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笑得跟朵菊花一样。
“我说的嘛,你怎么连续三天都没怎么睡好了。想要杀他也不难,等着,爷去给你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清狐倒是一点没觉得有任何的难度,林梦雅喝了口温奶牛,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啊,你去吧。到时候全城捉拿你,我就把你捆了送给官府,换些赏银来花花。”
斜着眼睛,上上下下的瞥了清狐一眼。
好像他不是人,而只是一张超大型的银票。
被这样不怀好意的眼神审视了一遍后,清狐突然捂住了胸口,一副林梦雅臭流氓的神态。
“你...你要对爷做什么?”
娇滴滴的语气,差点让林梦雅一口牛奶噎死。
这家伙,难道真的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是怎么写的么?
“我要不要跟她说呢?估计,依着白芷的脾气,我若是跟她说了,这丫头还不吓得背过气去?”
明王那边,已经派了几次的人来催了。
林梦雅现在,必须要给对方一个交代不可了。
只是,她清楚,胡天北之所以是要说看上了她的侍女,无非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贵女们,没有他能看得上的。
况且,不管是宗室的女子,还是高门大户的女子,都带着自己娘家的势力。
胡天比随按不如其父狼子野心,但也是个有雄才大略之人。
绝不会就此,甘心受制于人的。
纤细的手指,揉了揉额角,可白芷,却不是她能够轻易就能牺牲掉的人。
真是,好麻烦。
“要我说,不如就把白芷嫁了去吧。王世子妃,听起来,也够威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