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跟采茹对视一眼,主动起身去开门。
她们两个本就有武功在身,而且板起脸来气势也极强,一般男子都比之不上。
要是白静那边的人,俩人恐怕直接一打照面就扔出去了事。
没想到,门口站着的,却是几个生面孔。
其中一个衣着倒是稍稍华贵了些,但那脸一瞅就是个尖酸刻薄相。
听到动静也才挑起三角眼,不屑地上下扫量那两个姑娘,冷哼一声道:“方娆带出来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大过年的见到主子也不知道跪下磕头问声安。这要是在我们家,我早就让人把你们发卖了!”
手绢一挥,十分硬气地就要往里面闯。
白苏跟采茹对视了一眼,心想,这货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妇人没想到,对方既没有诚惶诚恐的给他们道歉,甚至连门口都堵得死死的,当下一抽叉腰,一抽指向了姐妹俩,居然就这样在门口破口大骂了起来。
什么小娼妇、小贱人、小浪蹄子,诸如此类的叫骂声,那是张口就来,比外面的泥水都脏。
领妇人来的婆子早就溜了。
其实她倒也不是故意来讨人厌的,相反,因为这妇人跟方娆的关系,她本来想是来卖个好。
谁知是这样。
她还是先走为上吧!
白苏的脸上未见怒容,但拳头却硬了。
采茹别看一贯是个和气的人,但妇人这嘴,简直没给她自己留一星半点的余地。
俩人默契十足,这种时候能动手的就别吵吵了。
下一刻,妇人所有的叫骂就都被堵在了嘴里
至于她本人嘛,则是被白苏毫不留情地倒栽葱栽到了花园的土堆里。
“呜呜呜!唔唔唔!”
妇人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入土为安”了。
采茹看着那双挣扎不停的小粗腿,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担心。
“欸,她不会闷死了吧?”
大过年的,她可不想就这样破了杀戒。
白苏想了想,伸手提住了女人的衣领,把人往上薅了薅。
“行了。”
白苏拍了拍手。
这种糟污东西,就该好好埋在土里,不要再出来恶心人了。
姐妹俩自觉处理得还挺好,愉快地回去复命。
院子里的人这时候正玩游戏玩的火热,一时间大家都竟然都没想起来询问来捣乱的是谁。
寒风吹,土里埋。
那妇人被救下来的时候,脸都已经憋得乌青乌青的了。
见到人之后她气得嚎啕大哭。
好个方娆!
居然敢这么对她,心里的怒火更是涌起千层浪,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小院里,把那两个小贱人拖出来抽筋扒骨,挫骨扬灰才解气。
但她又不敢再去小院找晦气,却不想此时,有人将她带到了白静的面前。
“这是?”
白静眉头微皱,有些嫌弃地看着活
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狼狈女人。
正想呵斥下面的人不是做事,怎么什么人都往自己面前带。
却不想心腹婆子压低了声音提醒她道:“这人看着,怎么像是方氏的那位堂姐?”
“嗯?她还有个堂姐?”一听是方娆的亲戚。白静立刻来了兴趣详细的询问了一番。
婆子知道得也不多,低声道:“听说她这个表姐早年间就给一位大人物当了外室,谁知她运气好没几年正室夫人就一命呜呼了,于是她就被当成续弦抬进了府里。”
“运气好?”白静冷冷瞪了那婆子一眼,对那女子更为不屑。
“我看她肯定是先处心积虑地算计了那位正室夫人吧。”
婆子心头一惊,赶紧点头应和,唯唯诺诺地再不敢瞎说。
身为一个正室夫人,白静自是看不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
要是平常,别说是结交了,就算是看一眼她也会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但,这人可是方娆的亲戚,而且,看起来方娆还把人给得罪了。
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则,白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态度相当友好地开了口:“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照顾客人的,快拿几身干净的衣裳来。”
方娆的大堂姐名为方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