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要去哪?”
龙天昱一把将人抓回了自己怀里,有些不满地问道。
林梦雅还没意识到自家男人的心思,耐着心思解释了几句。
“我怀疑他们那次就是奔着霍家去的,我得去问问霍叔他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的女人,明明在他的怀里,可心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
龙天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两只手越发霸道地将按在自己的怀中。
“不许去。”
“我去去就回,很快的。”
“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龙天昱气不过,一口咬上了林梦雅的耳尖。
那微微的刺痛,却像电流一样,让她从耳尖一直酥麻到了后脊椎。
“小混蛋,你也太没良心了。”
龙天昱含着她的耳垂,有些含糊地抱怨。
林梦雅的脑袋瞬间就被他的气息,熏得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正所谓是小别胜新婚。
在没有孩子们的打扰下,两人很是黏糊了一阵子。
一直到晚上,听说父亲终于回来的小墨言,这才兴奋地敲开了父母房间的门。
“爹!”看到开门的是父亲,墨言很高兴地叫了一声。
龙天昱看着儿子,心里头也柔软了不少,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你娘还睡着,咱们先别去吵她。”
小墨言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有点担心娘的情况,但是有爹在的话,娘应该也不会有事的。
父子两个别看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斗智斗勇,但实际上感情却十分要好。
在男孩子的心中,父亲总是第一个英雄、偶像的形象。
虽然小墨言嘴上嫌弃,但实际上,他跟弟弟一样,都幻想着以后成为父亲这样的男人。
可以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可以保护自己所有的亲人。
一脸餍足的龙天昱也抱起了儿子逗弄,一时间墨言清脆童稚的笑声,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心情舒畅。
但同在客栈的末的那房间内,宋纤柔则是悄悄关上了门,坐在镜子前思索。
卢婶子回来以后,就将那边的情况赶紧回禀给了她。
宋纤柔立刻就意识到,从头到尾,她们都是叫那个女人给耍了。
可恨她一连折了好几个人手,不仅让人看了笑话,还做了无用功。
只怕那女人,肯定没少在背后嘲笑她!
大约是久违的失败,让宋纤柔的心虚越发难平。
她正坐在镜前出神,而床上,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赵宽,却揉了揉眼睛,细细地叫了她一声。
“娘。”
这声音打断了宋纤柔的沉思。
她立刻走到了儿子的身边,一脸关切地柔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宽儿,想不想吃什么东西?”
赵宽,却名不副实。
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实在是太过弱不禁风,脸蛋也是毫无血色,倒是显得一双眼睛特别的大,只可惜却有些无神。
想来,这是一个出生以后就常年缠绵与病榻的孩子。
他一脸乖顺地摇了摇头,小小声地问道:“宽儿不饿,娘的,宽儿想爹了。”
宋纤柔摸了摸儿子的脸,丝毫不想把大人之间的顾虑,摆在孩子的面前。
“宽儿乖,你爹他应该很快就会跟我们汇合的。这一次,咱们一家三口就能够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赵宽眸色一亮,“真的吗?那宽儿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所有人,他是我爹爹了!”
面对儿子的期盼的眼神,宋纤柔点了点头。
但其实,她心里却没有那么雀跃。
这些年来,她自是可以完完全全地将赵古廉死死地拿捏在手中,但实际上,心里早就有些腻味了。
赵古廉这个人的性子本就自大狂妄。
也是因此,他才会受不了家里那头母夜叉的管束,进而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家。
她知道自己不是赵古廉唯一的外室,但她却是最重要的那个。
如今,赵古廉的嫡子出了问题,那么顺理成章的,赵古廉也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宽儿的身上。
哪怕宽儿的先天不足,但赵古廉却依旧没有放弃,很显然,这跟她的努力,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现在,她却有了一丝新的想法。
宋纤柔轻轻捧住儿子的脸,问道:“宽儿,如果你的身体能恢复健康的话,那你想做什么?”
赵宽想了想,才说道:“宽儿想像爹一样,让所有人都听我的,都害怕我!”
宋纤柔被儿子逗笑了,可她的心里,却更加的活络。
看来,宽儿跟她一样,已经受够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
如果是以往的话,想来她也只能认命,然后继续想办法赶走那个母夜叉,最终当上赵家的女主人。
但现在,她有了一个机会。
思考了片刻,宋纤柔从自己随身所带的首饰盒子里头,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的方盒子。
那盒子应当是有些年头了,但不管是外面的锁扣还是上面的宝相花纹路,都精巧无比,让人看了只觉得是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