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着这一切结束,君澈夜那柔和的俊颜浮现了几分怪异。欲言又止的望着依笙,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不经意间发现了他神色的奇怪,依笙关切的道。
“你……算了,无事。”听到她的声音,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却及时反应过来,淡淡叹息一声,最终没有说话。
“说啊,到底什么?”依笙被他勾起好奇心,有些急切的问道。什么啊?要说不说……真是。
“……就是……笙你是不是拥有血玉?”挣扎了许久,君澈夜咬咬牙,脱口说道。事关整个君焰堡,他不能因一己之私毁了整个家族。
“对啊,怎么了吗?”依笙很是坦然的回答。在她心中,只有两个区域,一片住着自己真心接纳的人和物,一片住着陌生事物。毫无疑问,君澈夜住在真心接纳的那片区域,自然,对他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呃?”似是没想到她那么爽快就承认了,君澈夜眼底浮现几分惊诧错愕。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吗……呵呵……短暂的呆愣后,出现在他那俊逸的容颜上的,是欣喜的微笑。是呢……他应该相信她的,相信她对自己不会说假。
“诶,我说,夜啊,你好歹回答下吧?”微的一挑眉,依笙巴掌大的俏脸上浮上一丝无奈。她人品有这么差么?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啊?
“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异世之人?”几丝凝重出现在了他的脸上,君澈夜神情有些严肃的问道。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来确认她的真实身份。如果说,真的是她……那么,他跟在她身边也是顺理成章多了呢……
“对。你倒是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啊?”歪着头,依笙素手轻扬,抚着额际,有些无语的道。
话音刚落,便听得“啪!”的一声,君澈夜面对着依笙,竟然就这么直直跪了下去,单膝撑地。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依笙眉头紧皱,素手伸出,就要将君澈夜扶起来,却是无奈,他那修长的身躯如磐石一般稳稳的跪立于地,丝毫未动。
“从此刻开始,第二代帝女夏依笙将成为我君焰堡第十二代传人君澈夜之主,在此,我君澈夜郑重的向月神起誓,以自己的生命作担保,以自己的实力作前提,永远保护帝女。”他右手高举,三指向上,眼底是满满的严肃认真,甚至多了一丝虔诚。口中所述的言语看似平淡,却隐含着一股神圣庄重。显然,他是真的在立誓。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杏目圆瞪,显然,依笙对他这般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行为有些生气。
“我没疯啦。”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君澈夜渐渐站起身来,半带无奈半带认真的说道。
“你没疯,好,那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啊?”依笙有些咬牙。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月神,对别人来说或许没有什么,可对君焰堡来说,月神,就是他们唯一的信仰。对着月神起誓,就等于死誓,永远不得解除,永远不能违背,否则,自己的灵魂会受到最严酷的折磨。他这是在擅自决定自己的未来啊!叫她怎么能不生气……
“是真的。”安抚的笑了笑,君澈夜继续道:“也许,笙你从某些途径得知君焰堡以月神为信仰,但你不知道的是,君焰堡最终的从属。它是属于帝女的。而所谓帝女,便是拥有血玉,并是紫微星所示的命格,而且还结成了萤月血契之人,地位甚至还在月神之上。你是第二代的帝女,所以我本来的职责便是守护你,这向月神起誓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君澈夜嘴角弧度扩大,详尽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心底,因她的举动莫名的涌上一股欣喜。
“等等,什么叫萤月血契?”依笙有些不解。莫非,就是刚才那个看似诡异的光芒折射?……不会吧?
“嗯,所谓萤月血契,就是血玉,月神,萤火之间结成的契约。那颗月明珠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催化罢了,真正帮你缔结契约的,还是血玉。啊,还有,不用这样看着我,这血契就是刚才那个奇怪的情景。”
“呃……还真让我给猜中了……”依笙嘴角抽搐,有些无语的道。面部肌肉都快因为这过分的抽搐僵硬了……真是。
“啊,对了,你说我是第二代对吧,那第一代又是谁啊?”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依笙急急忙忙问道。
“上一代的帝女啊,那是很久之前的传说了,大概是在几百年之前的时候出世的。她名曰连裳月,是创这君焰堡之人,而且,似乎早就预料到笙你的到来一般,在我曾曾曾爷爷那一代就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永世只可有一脉传承,永世只可由年龄最相近者认帝女为主,帝女未逝,决不可贸贸然先走一步。这一代就是我与你年龄最近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跟在你身边。然后,据族规里写的那些,第一代帝女推翻了当时皇朝的统治,在众人的拥护下当了这风行大陆唯一的女皇。但因自身因素,她及早就将皇位让给了自己的皇弟,到了那绝谷之处当了闲医,从此隐没。据我爷爷说,好像就是写下那《医决》之人。”微微偏头,他仔细搜索着有关上一代帝女的信息,一字不漏的全数报给依笙。
“第一代医神?”依笙眼中精光大放,想起了医仙谷那些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手术仪器。如果说,第一代帝女便是那个制造了显微镜,手术刀那些的第一代医神,那么,她可以保证,这做帝女的前提,还有一个,便是成为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