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对方的谈判代表后,白佑彬去了作战中心。
十名军官都换上了干净地军服,而且正在喝着咖啡。
他们都是袭击舰上的军官,也是帝国海军的现役军人。一般情况下,袭击舰上地主要军官都是帝国海军直接派遣的。而其他人员基本上都是临时征召的商船船员。而帝国大部分商船船员都属于海军预备役官兵。或者是海军退役官兵。和平时期,商船船员每年要接受至少十五天的军事训练。
白佑彬从这些军官那了解到。坦南特没有说谎。
此时关押在“反击”号以及那几艘驱逐舰上的帝国海军官兵大概有一百三十人,其中军官有二十五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来自“乌鸦”号,另外还有一部分来自天狼星号。只是没有帝国之星号袭击舰上的船员。
另外,白佑彬还了解到,有一批船员被关押在“罗德尼”号战列舰上。
战后证实,那比被关押在“罗德尼”号上地帝国海军官兵全部牺牲。直接原因是“罗德尼”号舰长下达弃舰命令后,负责看守的英国军官没有打开关押帝国海军官兵的舱室,导致数十人全部遇难。而那名英国海军军官也没能生还,所以最终无法追究其责任。
十点半,一艘拖船驶出了萨尔瓦多港。
同时,白佑彬也搭乘“雪波”号驱逐舰前往谈判海域。
按照双方商讨的方法“雪波”号将到达距离港口大概五千米的海面上,白佑彬将与坦南特面对面的谈判。另外,萨尔瓦多市长将作为调解方参与谈判。不管有没有达成停火协议,谈判结束之后,白佑彬都将保证坦南特与萨尔瓦多市长安全返回港口。另外,在此期间,炮击暂时停止,英国战舰也必须留在港内。如果英国战舰违反协议,坦南特与萨尔瓦多市长将首先遭殃。如果白佑彬违反协议,那一百多名帝国海军官兵也将遭殃。
显然,会谈的气氛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白佑彬的眼里,坦南特就是战犯。
只是,当坦南特见到白佑彬的时候,仍然表现得极为惊讶。
与菲利普斯一样,在得知敌人地拦截舰队指挥官是一个年仅二十四岁地海军上校的时候,坦南特多多少少都感到有点难以置信。现在,当他面对面地看到白佑彬的时候,更觉得有点难以相信。
击败了z舰队,将“反击”号逼入绝境的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白佑彬似乎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只是,我需要两点回报。第一,那一百一十八名官兵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我已经联系帝国驻巴西大使馆,我们的使馆人员将在三天之内赶到,只有在我们的使馆人员接走了那一百一十八名官兵之后,我们才能放行。第二,我要你保证,反击号必须返回英国本土,不得在南大西洋上逗留,也不得前往南大西洋上的任何一个港口。”
显然,白佑彬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因为白佑彬不懂英文,他带来的翻译军官的英文水平也不怎么样,所以最后只搞清楚了坦南特的大概意思。
即,z舰队将那一百一十八名战俘交给萨尔瓦多政府,在“反击”号到达安全海域,并且确定没有受到跟踪之后,回发电报给萨尔瓦多政府,让他们放人。另外“反击”号的行动由英国海军决定,而不由坦南特决定,所以他不能保证“反击”号会直接返回英国本土,更不能保证“反击”号不会在南大西洋上活动。
显然,一个是漫天要价,一个是落地还钱。
双方在什么时候放人,以及“反击”号是否要离开南大西洋的问题上争执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急的不是白佑彬,而是坦南特。拖下去,对“反击”号没有任何好处。毕竟,第62舰队的另外两艘战列舰正在赶来的途中。随着这两艘战列舰到达“反击”号更难逃脱了。
到最后,坦南特不得不首先做出让步。
首先遣返一半,即五十九名战俘,白佑彬安排一艘驱逐舰跟随“反击”号离开萨尔瓦多港,在“反击”号离开交战海域之后,再将另外五十九名战俘送上驱逐舰。在此期间,第62舰队不能追击“反击”号,同时伴随“反击”号活动的那艘帝国海军的驱逐舰不能在此期间发出电报。
白佑彬接受了这个提议,并且也做出了让步。即“反击”号只能向北航行,不能去弗里敦。至于“反击”号是否直接返回英国本土,还是前往某个由英国海军控制的港口,以及今后会不会在南大西洋上活动,白佑彬没有做过多的要求。
就此,双方基本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而此时,已经是二十九日凌晨一点半了。也就是说,即便“反击”号在三个小时内做好出发的准备,也只能凌晨五点前离开萨尔瓦多港。
最后,白佑彬还对萨尔瓦多市长说了一句话,一句被记入了海军史册的话。
血债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