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美军驱逐舰的时候,第11舰队四艘战列舰的作战能力发挥到了极至。
在转入战术规避机动之前,四艘战列舰上的主副两套火力控制系统都进入了工作状态。主火控系统负责指挥主炮轰击敌战列舰,副火控系统则负责指挥战舰左侧的副炮与速射炮对付美军的驱逐舰。
因为一次杀奔而来的驱逐舰多达八艘,又没有辅助战舰的支持与掩护,所以从转换作战状态开始,白佑彬就从张海波手里接过了指挥权,他一面下令继续炮击美军的一号主力舰,一方面迅速给四艘战列舰安排了新的交战秩序,以交错覆盖的方式对付美军驱逐舰。也就是说,最前面的“辽省”号与“松江府”号都同时对付前四艘驱逐舰,而后面的“北直隶”号与“南直隶”号则同时对付后四艘驱逐舰。
这样一来,安置于四艘战列舰左舷上的三座三联装副炮,以及五座双联装速射炮都能各自瞄准目标,减轻了副火力指挥中心的压力,同时也给了各副炮与速射炮炮班更大的战术灵活性。
可是,面对小巧灵活的驱逐舰,战列舰的缺陷迅速暴露了出来。
同时暴露出来的还有缺乏辅助战舰对舰队战斗力与生存力造成的严重负面影响。
虽然每一艘战列舰左侧的副炮与速射炮火力都接近于一艘“功臣”级轻巡洋舰总火力,而且战列舰的排水量更大,稳定性更好,炮击命中率也更高,但是在面对驱逐舰的时候。战列舰仍然显得有点束手无策。
面对杀奔而来的美军驱逐舰,四艘战列舰上的官兵肯定不会怀疑辅助战舰地重要性。
如果此时有一支巡洋舰编队,哪怕只有二艘轻巡洋舰。局面都会有很大的变化。战斗中,任何一支舰队的驱逐舰都不会轻易攻击对手地巡洋舰,主要是巡洋舰非主力战舰,且舰体尺寸小,速度快,机动性好。能够轻而易举的痹篇鱼雷,并且用远超过驱逐舰的炮火让发动鱼雷攻击的驱逐舰吃不了兜着走。因此,只要有几艘巡洋舰在战列舰的前方(面对敌驱逐舰的方向)摆开阵列,就能彻底扭转局面。到时候,敌驱逐舰要么在很远地地方发射鱼雷。给战列舰足够的机动转向时间,甚至可以让战列舰加速驶离鱼雷攻击扇区;要么冒着被轻巡洋舰上的猛烈炮火击沉的危险继续前进,在理想的距离上向敌战列舰发射鱼雷,如此一来,除了会损失更多地驱逐舰之外,因为发射鱼雷的数量减少,对战列舰的威胁也将大大降低。
由此可见,辅助战舰绝不是可有可无的战舰。
只要舰队里有几艘轻巡洋舰,敌人的驱逐舰就不敢轻举妄动。同样的。只要舰队里有几艘驱逐舰,敌人的轻巡洋舰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此时白佑彬手里却没有轻巡洋舰与驱逐舰可用。
包让他没有想到地是。八艘美军驱逐舰迅速逼近之后。队列出现了变化。排在最前面地五艘驱逐舰全都朝“辽省”号冲了过去。另外三艘则分别冲向了后面三艘战列舰。
显然。斯普鲁恩斯认为排在最前面地“辽省”号是第11舰队地旗舰。
“北直隶”号与“南直隶”号上地炽烈炮火立即撕碎了向它们发动攻击地二艘美军驱逐舰。“松江府”号上地炮火也迅速干掉了排在第三位地那艘美军驱逐舰。随即就转移炮口。瞄准了排在第六位地美军驱逐舰。结果只晚了一点。那艘美军驱逐舰刚刚转向齐射了鱼雷。接踵而至地炮火就将其打成了筛子。“辽省”号地炮火更加猛烈。到最后关头。舰长甚至让主炮换上了高爆弹。朝美军驱逐舰开火。可是面对同时杀来地四艘驱逐舰。“辽省”号也仅仅击沉了最前面地那一艘。并且在美军驱逐舰完成转向之后击毁了排在第二位地那艘美军驱逐舰。却没有能够完全阻止其发射鱼雷。也就是说。最终有三艘驱逐舰向“辽省”号齐射了装填好地所有鱼雷。
辨避鱼雷地时候。舰长几乎都是踩着步点下达转向命令地。
简单地说。任何一名舰长都对自己所在地战舰有充分地了解。知道战舰地加速度是多少。转向速度是多少。因此。在敌驱逐舰发射了鱼雷之后。除了大副要立即根据敌鱼雷地航速计算命中时间之外。舰长还得在瞬间计算出战舰能否通过加速航行离开鱼雷地攻击扇区。或者是通过转向来缩小被鱼雷击中地可能性。如果可能地话。任何一名舰长都会选择前一种规避方法。只是。在绝大部分时候。战列舰都没有可能通过加速。或者减速地方式痹篇射来地鱼雷。
这样一来,舰长就得立即计算出开始转向的时间。
因为战列舰的排水量达到了数万吨,其惯性质量也就达到了数万吨,如此庞然大物,即不可能立即开始转向,也不可能在转向之后立即停下来。所以如果转向时间过晚或者过早,都有可能将其宽大的侧面暴露在鱼雷面前,而不可能把中雷概率降到最低限度。
相对而言“松江府”号受到的威胁就要小得多了。
美军驱逐舰大概在七千米的距离上发射了鱼雷,对于航速六十节的鱼雷来说,大概需要二百三十秒才能跑完这段距离。而在此期间,对航速已经达到了十八节,且还在继续加速前进的战列舰来说,足以航行二千多米。因此,美军驱逐舰在设定相邻两条鱼雷的航线夹角时,会使其在七千米外的间隔距离为二百米到二百五十米之间。显然,这差不多就是一艘“省”级战列舰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