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皇上到底,回过头还是要求她。
连洛本是还奇怪贺清玉怎么会认识女儿,直听到连依静的话后,才放了心,同看着贺清玉道:“对啊,贺大人,你与小女这才初次见面,便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本官虽是与贵千金初次见面,可皇上,想必连姑娘定是相识的。”贺清玉笑着从袖口掏出那方印玺来,话里却又踩到另一个点上:“本官与连小姐虽未曾谋过面,可是连姑娘从前大黑的夜里还冒着冷给皇上送夜宵的时候,本官有几次来不及回避,都是有幸与连姑娘擦肩而过的。”
贺清玉平时就是不太带谱的样子,这会儿说起这种让女孩子家羞脸的事来,就有点纨绔子弟的无赖样了。当时连依静来送夜宵,的确是带了另类的意图,不过当时她拿太后做借口,即便宫里人都知道她有意引诱皇帝,却都不敢对她说三道四的。
可现在出了宫,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半夜里去到男子的住处,这在平常人看来,就是要不得的丑事。
贺清玉故意没把太后扯出来,偏碰上连洛是个极死板的人,他立马就被贺清玉的话刺激得不行:“贺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静儿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个矜持的好姑娘,断不会做出大半夜里去打扰皇上的事!”
连洛实在想不出女儿会做出这种,这种状似勾口引皇帝的事,他气得甚至并没有注意到贺清玉从衣袖里掏出的那块印玺来,只知道要维护女儿的清白。
可连依静却是注意到了,贺清玉说了那样的话,她却没有一丝动容。他知道这是贺清玉故意想挑她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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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依静神色镇定,贺清玉心里一笑,女人果然都不好对付,尤其还是想进宫的女人!
“连将军,出宫的时候,皇上还特意嘱咐了本官另外一件事。”贺清玉说到这里,干脆将手中的印玺直接拿到连洛面前,让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四方的贵妃印,只消一眼,连洛就认出了面前的东西。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贺清玉,皱眉道:“贺大人,微臣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连洛一直都自认是个精忠报国之人,参军这么多年以来,他为东郡尽心尽力,甚至,他为了恪守这份忠诚,遭到了同僚的排挤,得罪了许多小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因此改变过他的初衷,为了这份忠心,他不惜远离朝堂,远离纷争,去他人都不愿意去的荒凉地,用自己的方式,尽他的这份忠心。
对于有着这样报复的连洛来说,现在贺清玉拿着印玺上门,便等于是打了他一巴掌。他挺直了脊背,神情肃穆地对贺清玉道:“我连洛从军二十余载,先后侍奉过两位帝王,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我东郡大朝的事情!皇上送来此物,难道是不信任本将军的忠心吗?”他还不需要皇帝靠联姻来笼络!
“自然不是!”父女两轮番上阵,贺清玉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想皇上丢给他的果然都是棘手的烂摊子!面对连洛的谴责,贺清玉先是神色暧昧地看了一眼连洛身边的连依静,然后才对着连洛笑道:“皇上和连小姐之间,是缘分到了。”
贺清玉猛然说出这话,让连洛很是摸不着头脑。而连依静,面上则是带了些兴味与嘲讽。
贺清玉明知道苏胤是如何狠心拒绝连千金的,但是当着连依静的面,他却仍旧脸不红心不跳地扭曲事实:“还请连将军放一万个心,皇上对令千金,是真心。”这话明显让连洛一愣,连依静脸上的嘲讽更浓,贺清玉却只是停了停,便接着道:“那时连小姐每日不厌地给皇上送夜膳,小姐的心意,皇上岂会不明白,不动心呢?”
贺清玉平时吊儿郎当地,但是说起煽情话来,面上看起来倒真有那么几分意思,尤其连洛被他几句话说得直接懵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个,贺大人,您,您是说,皇上对我家静儿……”贺清玉话里好几层意思,连洛觉得有些消化不来,听贺清玉的话,看似还真是他的静儿先主的动,然后皇上被打动了怎么着的。
似乎还真和端王的事无关,只是正好两件事凑一起罢了。连洛这么想着,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贺清玉抢在他面前道:“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