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要飘,踏实些。”
“晓得了,爹”,秦朝阳原地跳了跳,顺便拉伸了腰身,“走吧!”
他们三人在这里分道,秦朝宁牵着他爹的手,跟在他爹身侧往梁府走去,秦朝阳则赶回去祥记。
秦朝宁这会的后背还有他自己的背篓。
从营地里到县里的那段路是他哥秦朝阳帮他背的。他们分开后,他就得自己背。
秦石在这方面,不会特别惯俩个儿子。他自己是背了箩筐,里面放了一罐洗发液,还有些毛笋与菌子。
他们父子俩之间走在路上全程无话,走路像是赶路似的,比往常的步速都快了些许。以至于从盐边县牌坊那走到梁府,他们才花了一刻多钟。
县丞家的府邸,是位于县衙不远处的一座两进宅子。
梁府的牌匾写得苍劲有力,门前有两座完好的石狮子,朱红大门上是黄铜铺首(铜环),甚是崭新大气。
秦石领着秦朝宁走上台阶,抬手拿起黄铜铺首敲了敲门。
听到动静,一位长相稍年老些的从仆缓缓打开了大门。他往外伸长脖颈瞧了瞧,对秦石和秦朝宁也看了看,确认并无其他人,才问他们父子俩,“可是尔等敲的门?所为何事?”
“我们父子俩,今日是来给贵府的叶夫人送物什的,劳烦门房叔公通报一声。”秦石如实说道。
“尔等在此稍等片刻”,门房听罢,把大门关上,匆匆离去。
两息后,他才又匆忙回来开门,把他们父子俩请了进去。
秦石和秦朝宁跟在对方身后,经过雅致的假山、流水、楼阁、别院,才到的梁府侧院。
这时,从侧院内出来一位奴婢,带领他们父子俩往偏厅走去,让他们先落座,歇息片刻。
秦石面对此等高门大院有些紧拘,对于奴婢给端上来的茶水点心,一概未沾手。
秦朝宁在他身旁另一张椅子坐着,仰着脑袋好奇地打量这个全红木打造的偏厅。
没一会儿
“幺儿——”,梁梓稳的声音与他小跑的脚步声传来。
秦朝宁跳下椅子的同时,梁梓稳的人已经跨过偏厅的门槛,朝着他奔来。
“你怎么才来?我从一大早就念叨着你啥时候来”,梁梓稳拉着他手说道,俩人熟稔地挨着坐下。
梁叶氏紧随其后,她带着两名奴婢一同进来偏厅。
秦石的目光始终看下地面,并未多看屋内的叶夫人与她的奴婢。他带着秦朝宁给对方行了礼,便站着说话。
“你们可是把东西带来了?”梁叶氏问道。她今日满身珠宝,衣衫华贵,举手抬足间颇有气势。
“禀告夫人,洗发液已带到。夫人您可以让底下的人先查看,并试试。”秦石把箩筐挪到跟前回话道。
“今日与犬子多有叨扰,这里还有些咱们半坡山那一带长的毛笋与菌子,带予贵府尝个时令新鲜。”
梁叶氏走下来,亲自看了看那罐子洗发液,也看了下毛笋和菌子,才抬手让奴婢们把东西拿下去归置好。
随即,她对秦石父子俩说道,“劳烦你们父子俩跑一趟,这洗发液,府上会先试试其效,若是无甚问题,我再遣管事与你们签订契约。”
“谢过夫人”,秦石道谢。
他见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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