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诀陵笑起来:“坐怀不乱啊侯爷。”
季徯秩说:“只要我心里头依旧念着我娘子便不会乱。”
“哈哈哈……”宋诀陵将双手搭着他的肩垂头冲他笑,“杀你兄长的是顾阡宵他爹——顾泮。”
季徯秩喉结上上下下:“……哦?你从何得知?”
宋诀陵说:“我亲眼所见。”
季徯秩笑:“瞒了我这般久?”
宋诀陵凝视着他的眸子,轻声说嗯。
季徯秩问:“可是为了物尽其用么?”
宋诀陵答:“不是,怕你冲动。”
总是怕我惹事。
“还挺有道理。”季徯秩心脏一抽,却是懒得同他再斤斤计较,“那么顾大将军是因着何事要杀我兄长呢?”
宋诀陵俯身近了,可他冰凉的唇没有贴上那靡颜腻理,只讨好似的在他领子上蹭,蹭够了便道:“当年顾泮同薛祁很是交好,恐怕是因着这事儿。”
季徯秩扯住他的一段发:“怎么叫因着这事?”
宋诀陵不动如山:“侯爷可还记得当年那叫你我结缘的杀人令么?——侯爷再扯我头发,我可伸舌舔您了?”
果真是狗……
“被你烧了的那东西?”季徯秩眸子一眨不眨,道,“不敢忘啊。”
“薛老侯爷的名字亦在那里头。”
“这同我哥有甚干系?”季徯秩松了他的发。
“令兄枢成一十年在苌燕营给燕大将军打了好一阵子的副手罢?”
季徯秩敛眸,说:“不过当年秋三月。”
“问题就在这儿了,在那三月里,薛老侯爷死了。”宋诀陵捏住季徯秩的下颌朝上抬了抬,“况溟,看着我。”
季徯秩好容易仰了头,却将脸儿向左边侧了侧,避开宋诀陵虎狼般的眸光,道:“你是猜薛老侯爷的死同我兄长有关?”
“我不是猜,我再笃定不过。”宋诀陵把他的脸儿掰正了,“还是别叫我再说第二回了罢?用心瞧瞧,把我的脸儿记清,日后若是同儿孙讲起当年故事,讲到宋家,可不能光数我的风流债了。”
季徯秩没搭腔,半晌只问:“证据何在?”
宋诀陵用指背滑过他的颈侧,笑道:“当年同样身处燕家营的,可不止你兄长——柳师叔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