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肖玉醒了。”当肖玉艰难地睁开眼晴时,第一感觉是麻木,第二感觉还是麻木,整个躯体象是不属于自己。
但他的心里却是明白的,听觉也正常。一个身穿白大卦的小护士坐在床前,正对着自己绽开笑容呢,那笑颜真美,俩酒坑一边一个象灌了蜜似的。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子?脑中的问号触动了一下神经,他终于有了点感觉。
听到喊声,又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她年纪也很轻,白净的鹅蛋脸上含着笑意,一身合体的白大褂,衬托出玲珑有致的曲线,看去似要比那个女护士大些,个头也略高。
只见她张开白嫩光滑的五根手指,在苏醒的病人眼前晃动了一下:“能看见吗?”
五指山嘛,肖玉心中嘀咕了声,却只点了点头。于是她扭脸对身边的女护士道:“还好,他只受到炮弹的震伤,轻微脑震荡,视力没受到影响,调养几天就会好的。”
肖玉听了心中纳闷,脑中的问号陡得涨大,炮弹?不是吧,记忆中的定格画面开始流动,时间又将他送回缅甸的辑毒战场,自己明明是被一颗子弹射中的。
“我,这是躺在哪里?”他自然地问了句,心中却带着疑惑,自己难道没死?捡了一条命回来?
“当然是在第九战区的救护帐篷里喽。”那个女护士带着埋怨的口气回答:“肖玉,你太脆弱了,炮弹一来吓成那样,见了血连正眼都不敢看,怎么能救护伤员?亏你还是个卫生员呢,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
“我.。”肖玉答不上来,这都哪跟哪呀,我肖玉怎么会害怕炮弹呢,不然我也不会去辑毒战场救死扶伤了,况且军校三年医科,手术刀不要拿得太好哦,怎么可能连血都不敢看?笑话!而且什么,她称我是卫生员?有没有搞错啊,我乃堂堂的军医好吧。
“你弄错了吧。那么,不会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吧?”末了他却问了这么一句,满肚子的憋屈硬是没道出一个字。
“可不是咋的,瞧,为了背你回来,弄得我白大卦都快成红大卦了。”肖玉这才注意到,可不是,女护士的前襟、双肩和两臂上,业已是被鲜血浸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