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腾野怎么会得到这封刚投递的信呢?这还要说“势均力敌”这四个字,你韩大队长盯着人家,人家也不傻呀,自然也要观查你的动向。
因此,当小合桃投信时,这一举动,早落入了对面金光贸易公司的耳目。
“五月二十六晚时,珠宝全部运到,请打开盒子仔细验收。”原田对着信的内容,逐字念出,然后背着两手,在当地来回走着。看信的内容,完全是一封生意上的来涵,没有其它的意思,他想着,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对窃信之人道:“你的,把信封好,投回原处,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嗨!”
即而,原田又点手叫过另一名特务:“给我盯住对面,看五月二十六晚上,是否有人运东西来。”他指的是信上说的--珠宝。如果是,就证明这封信没有问题。
那么,这封信的内容,真的是象原田理解的那样吗?当然不是,否则也不能称其为“密信”了。
按照韩志彪教授的生意暗语,肖玉拟草了他穿越以来,人生的第一封文字密码,翻译出来的意思为:五月二十六晚上十点,猴子全部运到,参加炸毁电台的袭扰行动。其中:晚时=晚上十点;珠宝=猴子;打开=袭扰;盒子=电台;验收=炸毁。
当韩志彪拿到这封信,打开看时,非常满意地点头自语:后生可畏啊,他佩服肖玉的聪明,学得真快,而且从表面上看去,无一丝的破绽。
同时他又好笑,你个“后手郎”,别以为告诉了我猴子参战,我就能原谅你了,最起码你小子事先没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哼!
不过按他们事先的计划,肖玉这个幕后策划者,这次不参加炸毁电台的行动,而另有重要任务,这也是避嫌,勉得被小林佐佐木等怀疑,且要假戏真演。
时间一晃两天过去,这两天,是天天找不到原田腾野的人影儿,上哪儿去了?带着一帮敌特,在镇公所小林佐佐木那儿蹲点呢,对他们抓来的这三个重案犯,是日夜不停的轮流审讯,拷问,而且更是贼心不死,把肖玉也每日提溜过来,打伤了让他给治,治了又打,原田心里发狠,哼哼!就算刺探不到其中的密秘,就算你姓肖的真是归顺了我皇军,也要让你内心受折磨,看看抗拒我大日本帝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肖玉肖医生的确是深受其折磨,看着大冲等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而每次在给昏死过去的三人上药时,他真想大哭一场。这两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恨不能自己替他们挨鞭子,被灌辣椒水。
这也让他亲眼见识了日军侵略者的残暴,为了能从犯人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是不择手段,变着法儿的用尽各类刑法,也就在这次行动的当天黄昏,大冲第n次的被提审。
大冲现在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哪里还能找到原先那活蹦乱跳的虎劲,他被几个打手连拖带架着,又绑缚在木桩上,这根木桩,已成了日军加害远征军的血证。
“大冲,我们决定放了你。”原田腾野笑眯眯地走到大冲面前,假意地轻轻抚摸了下他刚被接上的手臂,好象那只是个任由他们拆卸的玩具,又拍拍他的脸:“只要你承认,刺杀皇军和炸军火库的是你干的,还有那两人个人。”
“是我干的,都是我一个人干,要杀要刮凭你去,不管那两个人的事。”大冲拼出全身的气力,大声道。
“吆西,我很佩服你们中国人的勇气。”原田干笑了两声,对一旁的打手做了个撕的动作。
被迫在旁“观摩”的肖玉,不知这老家伙又要动用什么刑法,心里又是一阵揪痛袭来。但见两个打手,从刑具架上拿下一块毛毡,把它剪成一条一条平放在桌上,又取了一盒强力粘胶打开盖,拿刷子将里面的胶跟刷漆一样刷在一条条毛毡上,然后用铁钳夹起一条,放在生着火的炭盆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