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把查万年的话翻译给那个鬼子小队长听,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松布大队长还特别指示,命你把所有村民都放回村去,留做诱饵,以便再吊更多的抗日分子,你的明白?”
“嗨!”鬼子小队长听罢,信以为真,立刻吩咐把老百姓统统解散,将绑缚在树上的0个远征军全部押上车。
肖玉和查万年对视了一下,耶!大功基本告成。不过对付押车的鬼子小队长和十来个鬼子兵,肖玉也没让他们捞着好,戏没演完,还得继续呀。
“来,老总们,辛苦了,要大大犒劳皇军一番。”肖玉从车箱里,拖出一个筐子,从里面取出十来瓶酒,一人一瓶,殷勤地送上。
这些小鬼子为抓人,扫荡村寨,奉命看押群众,折腾了大半天了,正口干舌燥呢,一见了美酒,哪里还能挺得住,于是,开了瓶盖,咚咚咚得往嘴里直灌下去,象八百年没见过酒似的,把个猪脸胀得紫红,而那鬼子小队长,更是被一连犒劳了两瓶,不过第二瓶才喝了没几口,就醉得抬不头来,歪着身子倒那儿,嘴里还不清不楚,呱里呱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肖大夫,鬼子全都喝扒下啦。”跟着来的三名女护士,看到要与小鬼子一起押车,本来非常的害怕,而这回儿,脸上全都露出惊喜的神色,激动地向她们崇拜的偶象--肖院长,报告。
“哈哈,你是龙陵县肖家医院的肖玉院长吧,我听韩大队长说起过你,战斗在敌人心脏的英雄,了不起啊。”这时,被押在车箱里的三十名远征军中的一个小伙子,对肖玉微笑着说。
肖玉和查万年又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你过奖了。快,把我们的战士都给松绑喽,把这些猪猡都给绑到树上去,让他们也尝尝受刑的滋味。”肖玉一边为远征军解开绳索,一边大声道。
好家伙,他这一声不要紧,大家齐动手,酒醉的十来个小鬼子,立马被拖活死猪似的拉下车,再绑在刚才远征军战士被绑的树上,动作那个麻利啊,捆得那叫结实,尤其是肖玉,在现代军校学绑扎时,特别下过功夫,他打的绑绳,非一般人能解开,而且被绑之人是越挣扎勒得越紧。
“肖院长,这次多亏有你营救,我们这才脱身,真是谢谢你们。”在一切处理完毕后,那个小伙子走到肖玉跟前,伸手与他紧紧相握,眼中满含谢意。
“没什么,应该做的,你们以后也千万小心,别再落到鬼子的手里。”肖玉向他真诚的道别,祝他们得胜还剿。
“再见!”话无需太多,感激的心不尽,这三十名远征军战士,带着从鬼子那里唯一缴械的一挺机枪,很快地消失在密集的松树林里。
“我们也上车。”肖玉吩咐着,一边与查万年又把衣服对换回来。
“我说肖玉啊,干得漂亮。”查万年对他直竖大拇指,是真正地佩服他有胆有识:“不过,留着这些个活口还不如..”他望了一眼被捆在树上的鬼子。
听查万年这话,肖玉立刻明白他啥意思,他怕对自身不利:“查叔,你认为他们还能醒过来吗?”这时他已然又变回了一名军医,将查万年交回到他手里的左轮,在指间快速地一转,旋即动作洒脱地重新挂在了腰间。
一个小时之后,当松布赶到瓦窑镇时,这里业已空无一人,只有树上捆着的十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