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百两!”许墨生起身喊道。
咏儿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听到台下那报价声,她再熟悉不过,她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最终还是像货物一样任由人买卖。
许墨生报完价后,气氛突然凝固住了,停了一下无人再报,她双手攥拳握着自己的汗。众人回头打量下这桌的公子,不像是本地的熟人,人们交头接耳窃窃议论着。
“六百两!”一声报价划破安静,宾客再次沸腾起来。
君逸眉头紧皱的拍了下桌子看向墨生,墨生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再次起身,“六百五十两!”她心虚的报了出口,身上根本再拿不出多余的一百五十两,但先喊下来,或许一会还有办法补救。
“八佰两。”头排一桌人喊道,那桌的主人看上去年近不惑,衣容华贵,像是经商之人。
沈君逸闻言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个唱曲的,哪里值这些,让给你们罢了,本公子还瞧不上呢。”
许墨生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不过是激将罢了,攀比下去,价格叫的越高反而对大家都不利,后面就没有转机的余地了。“嗯,公子您在等等后面的,我看那几个姑娘也不错。”她随即应和道。
头排富商的家奴听了这话有些不愿意了,“你怎么说话呢?叫不起就别来,少说酸话。”
沈君逸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推了推桌上的宝剑,众人一看这两桌杀红了眼,都不像是好惹的主,便没人再敢往上加价,正如他所说,不过是个唱曲的罢了。
台上妈妈心里看的明白,气不打一处来,咏儿本来是被寄予花魁的厚望,让这俩毛孩子一搅和,八佰两后生生便无人再要价了,心有不甘。“还有没有贵宾加价的,瞧瞧我们咏儿这身段,这容貌呦。”
台下仍无人做声,“我再加一百两,别委屈了这姑娘。”刚刚出八佰两的那桌主人开口说了话。
妈妈当然见好就收,“好!爽快人,我做主这咏儿就归您了,钱大爷。”说完便推了咏儿一把,示意她下台陪坐。
咏儿行了礼,毕恭毕敬的缓步走下了台,上前敬了酒,不言不语的坐在那金主身边。
沈、许二人死死盯着那桌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咏儿有何闪失。
那姓钱的富商回头看了一眼沈君逸,冷笑了一下,和旁边的家奴耳语了几句,一行人便起身离了座位,带着咏儿向二楼的厢房走去。
看他们动了身,沈君逸和许墨生也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朝她使了个眼色,拿了宝剑,二人也上了楼。
那一行人入了厢房,门外站了四位壮汉把门,下人把备好的酒菜一一传了进去,之后门被从里面关上。
“抢人!”躲在廊柱后面的沈君逸对许墨生说道,“我去对付那四人,你进去带上她就走,莫要回头,去城郊桐玉家,我来善后。”
许墨生闻言冲他点头,“你多加小心。”
沈君逸拿着宝剑便朝那厢房冲了过去,四名壮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