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啊!”她四仰八叉地靠在了椅子上休息。“纸儿,今天你也冻坏了,自己去泡个药浴暖和暖和。下午让梅砚伺候着我就行了。”
“我可不客气了,小姐您好好赚钱养家,我去泡澡了。”纸儿收拾好了,也吃了碗面。
梅砚笑着端了盏走了进来:“清墨倒去江南躲懒了,累坏了我和纸儿。”
原本跟着夏珺宓出去的事情都是清墨的,如今她回江南躲杜臻了,兰书忙的是外面的事情,早就出门了,因此清墨的活如今都落到了纸儿和梅砚的身上,夏珺宓也觉得有些不方便:“要不让清墨回来,替了纸儿管家事,梅砚你管着弥生,纸儿跟我出门。这样可好?”
“哪有这么娇贵了,今后您就带着纸儿出门,这家里和弥生都我看着就是了,横竖就将就这些日子。”
“还是让清墨回来吧!哥哥短时间不让我出京,我们这几年恐怕得在京城待着了。”夏珺宓有些沮丧。
梅砚点头:“晚上我就写信去江南,清墨脚程快点,指不定我们还能一起过年。”
还有着病人等着,夏珺宓自然不好多躲懒,恢复了点精力,就带上了面纱去了诊室。
“抱歉,让您久等了。”夏珺宓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轻盈地从皇帝身边绕过,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帝闻到了一股夹杂着温热水汽的淡香,甚是好闻。不由多吸了两口气,却早已飘散了。
“没事儿,弥生很舒服,又暖和又有好吃好喝的招待,朕……真是很惬意的地方。”
夏珺宓浅笑,拿出了新的垫子,待他把手放上去之后就铺了帕子,用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哪里不舒服?多久了?”
皇帝看着那三根水葱似的修长手指,看得有点入迷,这手真是好看,他见过很多女子的手,各有各的美,却没有这双好看,要是能握住了,定然也是柔弱无骨的。
夏珺宓得不到回答这才抬起头,见对面的人正在发呆,她便轻咳了一声:“先生,您是要看什么病?”
皇帝这才回过了神:“脖子疼,肩膀颈间不舒服。”
不是那个毛病,被魏王弄得她都神经了,觉得是个这个年纪的男子都……她浅浅一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见表情,但是那弯弯的眉眼出卖了她。
“姑娘怎么了?”皇帝是个极为细致的,敏锐地捕捉到了夏珺宓的表情。
夏珺宓一愣,“无事。”她拿了铺在他手上的绢帕,绕到了他的身后,把帕子铺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轻地按着。
“现在疼吗?”
“现在不疼,要坐久了就疼。”
应该就是肩周炎之类的,夏珺宓对这些个老毛病已经得心应手了。收了帕子坐回了桌前开始写方子。
“这次能在京城待多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