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屁股疼了。
燕重锦神清气爽地转回内间换衣服,他坐在书案后唉声叹气地揉腰,夏荣走进御书房禀道:“万岁爷,刑部裴尚书求见。”
梁焓苦着脸打了个呵欠:“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明个儿再说吧,朕乏了。”
“裴大人说此事很是要紧。”夏荣小声道,“似乎是逆贼澹台烨归案了。”
“什么?!”梁焓猛地站了起来,随即诶哟一声扶住腰,喘了口气道,“快传!”
裴紫衣这一个月没干别的,几乎天天都在监斩。
先是开斩参与兵变的军官,将菜市洗成了一片红河。紧接着,宁家杀了一批,蔺家屠了一拨,最后又轮到了澹台家。
一串串人脑袋砍得就像咸菜疙瘩,叽里咕噜满地滚,把观刑的老百姓都看麻木了。
他能逮着澹台烨,也纯粹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死耗子竟胆肥地跑到菜市法场凑热闹,还被待斩的罪犯认了出来,隔着人群喊出家主二字。
裴紫衣就算瞎也不聋,自然不会放过某个在逃的罪魁祸首。
“罪臣澹台烨,叩见吾皇万岁。”
望着落魄的阶下囚,梁焓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澹台大人别来有恙啊,怎么俩月不见你就瞎了?”
澹台烨脸上绑着黑布条,勾起嘴角笑道:“世事无常,福祸难测罢了。”
“依朕看是报应到了。”梁焓口气骤冷,“澹台烨,你身为人臣,食君俸禄,却勾结乱党,逆谋造反,你知不知罪?!”
“罪臣伏诛。”澹台烨道,“臣已经签好罪状,所有皇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招认。”
梁焓接过裴紫衣呈上来的口供,脸都气绿了。
妈的,这家伙居然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连穆兰失忆都是他害的?!
“澹台烨......朕召你来,就是想问清楚。”梁焓一字一顿地道,“朕哪里对不住你?为何要反朕?难道你现在还不够位高权重?”
“不够。”澹台烨平静地道,“东江澹台,簪缨世家。我承继父亲遗志,以光复旧日荣耀为己任。可陛下登基以来,大力打压世族,吾族要如何翻身?陛下喜欢大权独揽,连丞相之位都能空悬,微臣又要多久才能辅国摄政?”
“所以你要朕下台,扶持二哥上位?”
澹台烨心头猛地一跳。
蔺巍然已经死了,梁焓是如何知道他和梁笙有瓜葛的?
“不用瞎猜。”梁焓凉凉笑道,“你府中的门槛尽被削平,除了二哥的庆王府,朕还没见过那户人家这么做。燕重锦的燕子玲珑佩是在乐湛丢的,而那玉佩,恰恰是你给宁伯温的。乐湛的王家住着什么人,你应当比朕清楚。”
澹台烨苦笑一声,承认道:“万岁英明,罪臣的确与废王梁笙有所勾结。”
“呵呵,如此说来,二哥不仅没死,还对这龙椅执着的很呐。”
“回皇上,废王梁笙的确未死,不过他早已无意争夺大宝,否则罪臣也不用靠子母蛊控制他。”
梁焓眉头拧了起来:“什么子母蛊?”
“就是用来控制奴隶的工具。罪臣体内植有母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