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感觉卸下了千斤重担,从未有过的舒畅。起床第一件事是打开窗户通风,让盛夏清新的空气和阳光淌入房间。洗漱完毕,步履轻松地下了楼。
老徐正从门外走进,脸上笑容洋溢,“陈小姐早啊。下了那么久的雨,终于放晴了!”
“是啊,早上好。”我朝厨房张望了眼,问道,“那家伙呢?”
老徐向我身后指了指。
回头看,只见客厅的玻璃门敞开着,凌绪正拿着水壶浇洒后院繁茂的花架。
他的身影沐浴在夏季明光中,清凉的水从壶口流出,在花木上点缀晶莹剔透的滚珠。
我忽然想起某天午后在他公寓里,也是这样安宁的气氛,产生了想要和他构建家庭的念头。
悄悄地走过去,踏在庭院的细碎石子上,心也被空气中流淌的热气蒸腾得发烫。
他一边浇花一边哼着走调的歌,没有发现我走近。
我张开手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坚实的背上撒娇似的蹭,想嗅尽他的全部气息,与他永远融合。
“哇,吓我一跳。你起得也太晚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没舍得醒过来?”他的喉间带着笑意,使我心口一痒。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抱得更紧了些,“做了一个很好很长的梦,差点就醒不过来。”
他突然坏笑出声,“我还以为你会说是昨晚太累了……”
我假装惩罚地掐了他一下,引得他大声痛呼。累归累,脖子掐得也挺牢,差一些就真的窒息。
谁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地贴身站在庭院里,远处隐约传来海浪扑打沙滩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凌绪把水壶放置一旁,然后掰开了我搂住他的手。我下意识准备收回,又被他拉了回去,没有放在腰上,而是塞进他的口袋。
正被他奇怪的举动弄得莫名万分,手指触到某个方形的绒毛盒子,瞬间屏住了呼吸。
一下子懂了。
我瞪着眼,小心将盒子拿出。手举在半空中,有些不敢相信,怕里面不是自己想的东西。
凌绪转过身,接过来打开,大拇指和食指捻着在阳光下闪动的环状饰物,慢慢地跪在了我面前。
“在一起后不久我就买好戒指了,但怕你觉得太快,就没敢拿出来。暗示你两次,你也不答应,结果这一拖就出了事。”他的嗓音低沉,眼睛却因笑弯起月牙,“直到今天早上起床看见阳光这么好,我觉得是时候了。”
他顿了顿,而后敛起笑意,目光坚贞,宛如仰视山峰的攀登者。
“陈幸,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陈靖言保护沈余安那样的大本事,也或许能力有限,不够出色没法给予你太多盛名。但我会给你全部的信任和安稳,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宿。我将尽我所能为你遮挡风雨,并且引导你、帮助你,不让你迷失方向。”
“所以……”他近乎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