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雕琢。
并且他的成就也证明了他有这个能力去培养演员的演技。
“你叫什么?”在看到齐颂之后,塞班就没有再看接下来的人,他更是直接忽略了纪洲,随手拿过桌子上的登记表翻找,“一百三十一?”
齐颂后退一步,缓缓点头。
而低着头的塞班并没有看到,或者说他本身也不在意对方的答复。
“齐颂,三十七。”塞班拿着那张登记表抬头问他,“你结过婚?”
这个问题明显戳到了齐颂的痛处,纪洲伸手扶了他一下才没有让他直接被身后的椅子腿绊倒。他首先是对着纪洲勉强扯了扯嘴角,然后才把头转向塞班,几次开口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对你的私生活没有兴趣,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好。”
“……是。”
“很好。”和塞班本人说的那样,他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用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铅笔勾画了什么,“你在现实中最爆发的情绪是什么样的?”
最爆发的情绪?
在塞班询问齐颂的时候,纪洲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等价思考,他最爆发的情绪应该是什么样的?
如果这个问题是在他未成年之前,他或许并不会这么犹豫。但是经历的多了,隐忍的多了,就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情绪爆发出来。哪怕在陈嵩出轨的时候,他也就没摔东西,甚至他都没有太多的大喊大叫。
如果是演戏,他确信自己能够演出歇斯底里的感觉,然而在现实中,他恐怕连一个激动的手势都做不出来。
“或者我说的不够详细。”塞班从桌子上蹦下来,走在齐颂的面前,齐颂个字应该是比他高的,却因为驼背而让他看起来比塞班都要矮上一截,“就是你在经受过刺激,最痛苦,最悲伤,甚至是快乐兴奋,你会有什么表现?”
塞班每逼近他一步,齐颂都会向后退,他的手甚至不由自主握住了纪洲的衣角,就像是握着最后一支救命稻草。
“??!”到后来还是塞班先摊开手,他背对着剩下的八个人挥了挥手,“让他们走,后面的也不用在进来了。”
他倒是没直接赶纪洲走,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觉得多这么一个人在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已经这样了纪洲倒是没抱着什么自己还会有机会的希望。
不过仔细想一想,能亲眼见识一下塞班导演的演技培训课程,倒是也没算白来。
在塞班开口的时候,原本坐在后方讨论的几人也抬头看过来,在看到竟然留下两个人的之后互相都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小声说些什么,一副试镜大权全权交给了塞班的姿态。
“这样吧,”塞班自己却并不在意他们在后面说什么,纪洲感觉他现在盯着齐颂的双眼都泛着光。不过他心里也清楚齐颂面对他很紧张,向后退了两步。“我来举个例子。”
纪洲能感受到这两步就让齐颂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但是他的半个身体依旧躲在了纪洲身后,握着他衣角的手也一直没松开。
恐怕是忘了,不然齐颂自己要是知道能立刻躲他几十米远。
“我们就说点儿开心的。”塞班放缓声音,“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比较开心?比如说我把这个机会给你,你会有什么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