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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事派了所有手头没活的家丁出去寻找,找遍了酒楼茶楼也没找到唐堂,后连青楼楚馆也都找遍了,也依然没找到。
整个南城这么大,唐府那点家丁投下去,也打不起几个水漂,何况当一个人存心躲人的时候。
事情闹到现在,已经瞒不住。唐夫人和唐灿兄妹也都知道了。唐老爷靠在床上对着急的大儿子吩咐:“你也出去找,快给我找到那孽子!”
唐大公子也着急,火急火燎的带人出去,只留下唐父唐母唐灿三人。
唐老爷好面子一辈子,头次碰上这种事,似乎有些六神无主,问老妻:“夫人,那孽子和灿儿怎么都是兄妹,孽子和楼家有仇,如若灿儿嫁过去,他们兄妹不就变成了仇人。以后灿儿要是在楼府受了欺负,我们两个老骨头又不在了,谁来帮她。不若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退了这门亲事,再给灿儿寻个称心夫婿,也好过他们兄妹成仇。”
唐夫人和唐老爷多年夫妻,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老爷他这是要为了儿子,决定放弃女儿了!但作为母亲,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的一辈子就这么被毁!
她坐在床边,手帕往脸上一遮,哭声悲悲切切:“唉,我的老爷啊!你这是要逼死咱们女儿吗!明日就要拜堂,你现在若是退了亲,你让灿儿以后怎么有脸见人,还有谁敢娶她!那个作孽的小子,有仇以前怎么不说,现在也不说个清楚,一句话就要毁了灿儿一辈子,老爷你真要由着他吗!这可事关灿儿的后半生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唐老爷心虚,又厌烦老妻当面打他脸面,求助般的把目光投向唐灿,见她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更加心中难受。可事情已经容不得拖延,他只能放柔了语气问:“灿儿,你以前不是就想找个清贫上进的秀才做夫婿,当那秀才娘子。现在爹允了,爹再也不会逼你嫁什么门当户对。”
唐夫人本一直哭哭啼啼,听唐老爷这么一说,记起女儿私底下曾经这么跟她说过,顿时也不哭了,抹着眼泪听他们父女谈话。
唐灿一直很冷静,因为她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只见她突然站起,往床前一跪,直视唐老爷:“爹,女儿家的事,女儿何曾对爹说过,爹从哪听来的!”
“这,当然是你二哥跟我说的。”唐老爷心虚的吞吞口水,不敢再看女儿。要不是知道女儿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也不会老赶着嫁女儿,就怕女儿给他丢人,自己找了个穷小子。
唐灿凄然一笑:“爹,二哥的话,你觉得可信吗!”
唐老爷不敢答,沉默的不做声。二子自从去年开始,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十句话五句假,偏偏说的时候,句句在理,他总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儿子说谎。
唐灿见他这样,心中更加失望,泪不自觉的湿了眼眶。
“以前二哥几乎不和女儿说话,叫他他都不理,去年不知怎的,突然就话多了,常找女儿说外面的事,还给女儿带那话本儿。女儿一开始好奇翻了,后来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