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称主君是卫仲铭的意思吗?”
汉子回道:“是主上的意思,主上有言,侍候您就如同侍候他,违逆者死!不敬者死!引主君不悦者死!令主君不快者死!”
闻言卫杰叹了口气,说道:“他还是那样啊!我且问你,多日之前铁杵经手的泼皮后来如何处置了?”
汉子拱手说道:“那日铁杵兄弟将泼皮生生折成了方形,装入箱子后偷偷送入城外化人场化了!我们在化人场安排了人,死的又是一个人见人厌的泼皮,该当无恙。”
卫昶闻言惊道:“当真火化了?”
汉子转身朝卫昶拱手道:“万死不敢欺瞒主君和小郎君!”
“你叫什么?”卫杰坐在那里,悠闲的问。
汉子恭敬回道:“小人铁山。”
卫杰点点头道:“好了,铁山你去吧,胡饼干涩,以后最好搭着羹汤吃。年纪轻轻的,要是伤了肠胃以后有的受啦。”
这种不咸不淡的关心,铁山竟然十分感动,眼圈都红了。恭恭敬敬的给父子二人施礼之后退出了小院。
“爹,这事儿……”卫昶的话说到一半,老爹卫杰挥手打断道:“那个店主看来不怎么无辜,此事不关乎咱们家,你好好办差吧。”
老爹打个哈欠回房了。卫昶没有回卧室,自己准备了些酒菜自斟自饮,时不时给十八和十九分点。狗子对于他的投喂轻描淡写的享用着,月华以往给狗子加餐的时候比他大方的多,所以他这三瓜俩枣十八和十九真未必看得上。
“你俩赶紧吃吧!以后啊,半夜给你们加料的人可就剩我一个了”,说罢卫昶灌了一大口酒,遥遥看着自己的卧室。
最开始他是待在卧室不愿出门,现在他是不愿意进去,不愿意在那个空间里一个人独处。
那里曾经是两个人的地方,现在只有他自己了。冯七郎跟他提过无数次带他去妓馆的事儿了,卫昶开始心动了。
侧门再度被敲响,卫昶以为是铁山去而复返,懒洋洋端着盘菜就去开门,开门后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怀夕一脸欣喜的看着他。
“以后我就只是我了,你要愿意我可以在你家安安稳稳当个小媳妇。”门外的怀夕见卫昶没有反应,红着脸问:“太晚了,我能在这里住一晚吗?”,卫昶一时间竟然没有回答,见他迟迟不开口,怀夕的脸色逐渐难看。
“我去找个客栈!”怀夕趁着眼泪流出来之前转身,刚要举步,卫昶从背后抓住她的手,直接将人拽进来。
十八和十九见到又进来外人,刚要吠叫,卫昶将手中的整盘菜都泼向它们。狗子得了吃食,又见到小主人朝它们龇牙咧嘴,都没敢做声。
怀夕入了院子,先去厨房烧了热水。萍儿半夜听到声响起来查看,见到一个陌生女子,刚要责问。卫昶一旁安慰她去睡吧。
这时候萍儿也大概明白这女子是谁了,叹了口气回去了。
洗漱之后,怀夕开始收拾屋子,卫昶的卧室平日里有母亲和萍儿不时的打扫,倒还算干净。怀夕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说道:“以后这些被褥能都换了吗?”
“能”
“能有同牢合卺吗?”
“能”
之后怀夕看着卫昶,脸又红了,站起来准备宽腰解带。
“没有别的要求吗?”
“早点睡,明天你还要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