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礼的孩子,不管男女,他们都是两家血脉的结合,是毋庸置疑的继承者。江裕礼还能干上几十年,再加上下一代,可不就是百年富贵?
下部开拍这天,江锐启又来了。
他看到薛霁真明显和上部不同的气质着装,有点震惊。
“真别说,我现在有点不敢对你嘻嘻哈哈说话了。”
薛霁真嘴唇微微一弯,笑得很浅。他对着阳光,上下睫毛微微交叠着,一双眼睛显得更加清凌,很有些冷淡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道:“是吗?”
不管是演的,还是练出来的,他周身有种淡、却又颇有存在感的威仪。
又或者说,那是一种距离感。
明明在不久之前,一行四个人还嘻嘻哈哈的在贡纳德雪山痛痛快快完了三天,唱歌、喝酒、聊天、玩桌游,又或者拍一些有趣的小视频,江锐启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薛霁真和普通大学生没有区别。
丰雪还开玩笑说:对方像一只快乐的小狗狗。
事实上,22岁的年纪,也就是普遍大学毕业的时候。
可仅仅半月之隔,片场上的薛霁真给了江锐启极其强烈的反差感,以至于他离开时也不由自主地去回味:贺思珩迷恋对方的确是有原因的。
“你是什么时候确定自己喜欢他的啊?”
江锐启问得没头没尾。
但贺思珩却第一时间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假思索地道:“当我发现,我借用角色之便去怜惜他的时候。”
他不是薛霁真那样需要一定程度入戏的类型。
更多的时候,贺思珩都十分清醒。
他清醒地扮演着一个角色,演绎对方的人生,理所当然地顺着故事的轨迹、沿着人物人生的脉络去合理地让一切发生。
但唯独和薛霁真的对手戏是例外。
“我问郭令芳要了《玉门雪》全部的花絮资料,直到现在还会拿出来翻看。每一次看,我都会不可避免地再怜爱他一次,就像第一次时的心情。看完过后,我会想他,想象与他亲密。江锐启,你也许不明白那种感觉,我在幻想中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怎么去爱他。”
挺变态的……
江锐启倒是想,但他现在也能理解一些了。
“哦,忘了跟你说,明天他和两个大美女都有吻戏噢,你要不要来现场慰问一下?”说起这件事情时,他还有点儿幸灾乐祸,因为不是多么缠绵悱恻的情节,导演也就想着速战速决,干脆把亲密戏集中一下,省得大家都尴尬。
越是不太熟悉的时候,其实亲密戏更好展开。
听筒传来贺思珩克制的呼吸声:“不了。”
顿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也别去。”
江锐启哼了一声:“你自己不去也不让我去?”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两人竟然在片场诡异地见面了,兄弟俩四目相对,静静对视一眼后,还是江锐启心虚地开口:“不是说不来么?还把戒指也带出来了?”
今天港岛有雨,微微凉。
不少人早上出门还套了件薄外套。
偏偏贺思珩只穿一件短袖,看不出品牌标志,正是因为衣物足够低调,才能叫人一眼看到他身上最亮眼的饰物:右手中指的戒指。
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环戒。
内侧刻了字,镶嵌的宝石不菲却又低调。
这年头,年轻人戴个饰品再寻常不过来。
可如果戴戒指的人是向来只愿意佩戴腕表的贺思珩呢?
事实上,他们俩一路走来,打招呼的人无一不往贺公子的右手上看,因为那个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实在很具有存在感!
包括王珏,他戴着一顶鸭舌帽,胡子拉碴。
“哟,你这是什么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