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位好友的肺腑之言,赵嘉轩很是感动,但生性顽皮的他还是笑着拒绝了二人的好意,“我这人随性惯了,让我一头扎进束手束脚的官场大染缸里比杀了我还要难受,我呀,就没你两这封爵建功的能耐和好运,我乖乖做我的纨绔公子哥就得了,以后有你两罩着,谁又能真把我怎么着?”
见他露出一副水火不侵的混不吝模样,一旁的卫学海无语地翻了白眼。
“你老赵就这副德行!”
闫瑞伸出手抹了把挂在嘴边的糕点碎屑,龇牙露笑道,“你要真有上进奋斗的那一天,我说不准还会被你给吓住呢!像你这样做个混不吝的公子哥也挺好,就像你说的一样,有我和海哥在,谁也不能把你赵嘉轩怎么样!”
听到这话卫学海嘴角一抽,掀开一旁的茶盖探出鼻嗅了嗅,瞪着眼骂道:“我寻思咱们喝的也不是酒啊,你咋喝点茶尿就开始飘起来了?啥大话都敢说了?”
“哈哈哈……”卫学海说出这话的瞬间,一旁的赵嘉轩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
被卫学海这一挤兑,闫瑞当即臊红了脸,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咋老喜欢拆我台呢?”
说笑间,赵嘉轩无意间将目光探出窗外,忽然从上下楼的过道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惊咦道,“咦!那不是刘行远么?这小子今儿个也来戏楼听曲了?”
“刘行远?”
卫学海微微一愣,顺着赵嘉轩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房外上楼的过道上,身着棉袍的刘行远正与卢光远并肩上楼。
闫瑞嘴角一歪,眨巴着眼睛问道,“他边上那人是谁,你们认得吗?”
好听八卦凑热闹的赵嘉轩很快就认出了刘行远边上站着的卢光远,努嘴回应道:“好像是顺江一带有名的老板,名叫卢光远来着……”
卫学海恍然点头,“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听说刘行远这小子近段时间里跟一些商贾老板搭伙做生意呢。”
“就因为这事,刘行远还与穆尽川那帮公子哥起了不小的冲突。”
一旁的赵嘉轩接着话茬说道,“说起这事可就有意思了,穆尽川那伙人现在只要一遇上刘行远就准会爆发冲突,搞得刘行远现在出街都要刻意乔装打扮了。”
有关穆尽川与刘行远二人之间的矛盾,卫学海也是听到过不少风声的,对此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洛重云那家伙归京了,他作为穆尽川从小玩到大的伴当,也开始有意无意地刁难起刘行远这小子,照我看,不止是他刘行远,乃至他整个老刘家,以后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了……”
说到此处,卫学海将目光投向左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嘉轩,“你们老赵家跟他刘家还是有些交情的吧?”
“切!”赵嘉轩撇撇嘴,翻着白眼回道:“那是上一辈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卫学海眯着眼没说话,赵嘉轩还是没有看清楚如今的形势,因为上回刘行远与穆尽川之间的冲突,穆家其实己经将整个刘家给恨上了,朝里许多聪明人己经开始有意无意地跟刘家拉开距离了,但赵嘉轩的父亲赵敬龚也不知是没看清形势,还是顾念着他与刘家老爷子的情分,彼此间频繁走动的亲近关系并没有断绝,这在卫学海看来,其实是有些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