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个加……加六个……”

白蔹看着简院长的消息，直接截图发给姜附离。

姜鹤拽了下白蔹的校服衣角，白蔹一抬头，就看到将车停在路口的姜附离。

“我们已经呼叫神经外科内科专家会诊。”医生毫无头绪，那边护士告诉他神经科专家已到。

如果一个物种的文明走到尽头，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姜附离打开车门，让白蔹上车。

“病人是突然昏倒的？没有半点征兆？”医生收起听诊器，询问病情。

助理瞬间就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他能处理的。

一分钟后。

唐铭混在一群十五班人中，跟宁肖讨论数学压轴题。

两人话题从江京大学转移到暗物质跟量子力学，姜鹤将后座的大白菜抱枕抱在手上，听得很认真。

姜附离：【10+5=15】

她合上文件，拿出手机，武馆的老板没有联系她，她看了眼消息，是简院长的回复。

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问的应该是简院长那件事。

闫鹭还在湘城拍戏，欣姐决定亲自去跟她说这件事。

白蔹暂时放下秘书长的事，往那边走。

也没说其他话。

姜附离发动车，“那你学量子力学还是暗物质？”

这一分钟有55秒都是兰斯在思考。

姜附离就是那姓姜的。

姜附离：【不敢当，我这去给您申请专利】

姜附离随手拿起一颗白子。

国外的神经毒剂？

他们二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有些失了方寸。

仇学政点头，“这边要规划一条旅游专线，很多人想要买他们的房子。”

闫鹭给白蔹打电话的时候，她在考试，电话没打通闫鹭就给她留言，说的是歌曲的事。

周建丝毫不介意白蔹的态度，勾了勾唇，只是笑容有几许阴鸷：“我说白小姐怎么气性这么大呢，原来是有许家在。”

旁边神经科医生认出来许恩助理这一行人，之前是vip的常客，他们经常去看纪邵军。

医生拧着眉带着血常规跟脑电图出来，许恩助理跟纪慕兰围过去：“医生，人怎么样？”

“我们医院上个月刚换了最新的检测仪器，”神经医生对助理解释，“北城很多人都到这来检查，我们刚刚用新仪器检查了病人身体状况，我们怀疑……”

闫鹭现在新歌刚发，现在认真拍戏，暂时不着急她的新歌。

“很多？”白蔹诧异。

半个小时后。

二十分钟后。

“你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没？”闻其悄悄问其他人。

那里鱼龙混杂，什么都有。

姜附离偏头看她，白蔹整张脸被拢在阴影里，眉眼垂着，看不清表情。

纪衡这里，姜鹤是小鹤。

七点的时候，白蔹带姜鹤回去，刚出书协大门，就碰上刚到武馆门口的前秘书长。

上午语文，下午数学与英语。

杨琳看了闻其一眼，没说话。

这个季节，江京比湘城冷很多，许文尧拿着棉袄出来接电话，只穿着白色线衣，温雅的表情消失，“国外实验室？”

“神经毒剂？”纪慕兰跟助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然后英勇地坐在桌子上，听沈清左一个“小姜”右一个“小姜”。

姜附离冷漠重复。

“真要回江京？”纪慕兰努力平复心情，声音却还在颤抖，“他……他的情况……”

“你为什么在研究暗物质？”白蔹降下车窗，右手手肘懒洋洋地撑在车窗上，偏头看他。

“阿姨。”姜附离穿着黑色风衣，大院的白炽灯下，他眉目倒没平日那么冻人。

姜附离想着简院长是哪位：“呵。”

“……14。”

那里有老师的雕像。

这次数学题难度不大，但闻其没做到最后一题。

纪邵军现在的住处与纪衡隔得近，今天带着菜来看纪衡。

白蔹走在最后面，拿着手机在跟闫鹭发消息。

不管能不能找到解毒剂，江京医疗条件都要比湘城大很多。

明东珩点了个赞。

时光娱乐旗下有唱片子公司，里面有安奇，欣姐不打算跟他们签。

抽血、做脑电图、头颅ct……

车开到中途，纪衡电话打过来。

白捡：【。】

**

翌日，星期六。

姜鹤跑过去看了会，然后大为震惊地坐回白蔹身边，喝了一口白蔹给他倒的水。

……

再度出来的时候，急诊室医生看向纪慕兰，“建议您转到上级医院。”

她记得姜附离一般星期五要将双休的事忙完。

“什么？”纪慕兰抬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打许老太太的电话，而是给在江京大学就读的许文尧打过去。

姜鹤在一边看着志得意满的兰斯。

兰斯跟纪衡都蹲在一边，两人看着七步就输了的姜鹤：“……”

宁肖听懂了。

考完英语已经五点多。

“……10？”

简哲温和的声音渐渐变得狂躁，“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一个10，一个4，加起来就是14。那一个10，一个6加起来，是多少？”

估摸着闫鹭现在应该在拍戏，白蔹也没有回电话，给闫鹭发过去微信——

看到白蔹跟姜鹤出来，他低低说了一声，挂断电话。

“嗯。”白蔹松松靠着椅背。

许文尧深吸一口气，给许恩助理回过去电话，让人先把许恩转回江京。

未来文明发展的那一步不管是暗物质还是量子力学或者超导，都需要有人去不断试错。

“来了两位新老师，”仇学政握着茶杯，冷静下来跟白蔹讨论正事，“简哲说你对隔壁武馆有想法？这两天来找他们的人有点多。”

姜附离诧异地颔首。

纪衡沉默好半晌，他旁敲侧击过姜鹤他们家的情况，姜鹤跟姜附离父母都是早亡，大概五分钟后，他冷硬的道：“那你让他一起来吧。”

重新开始。

助理也看向那位医生的铭牌，才道：“李医生，您说。”

纪慕兰点头，在这个时候，她尚且能保持清醒，“在工地突然晕倒的，之前他就是偶尔头疼，没有其他病症。”

“啊，”欣姐还站在原地，她回过神来，“改天再请你们吃饭，我去找闫鹭1

＊＊

湘城医院。

白蔹听到他提起许家，不由挑眉。

收到姜附离消息的陈局把姜附离那的烟丝顺带捎过来。

白蔹看着武馆的方向，心下思量，那这重开武馆的几率应该更高了。

白蔹跟姜附离姜鹤到的时候，纪衡在院子里跟兰斯在下五子棋，商量明天去钓鱼这件事，兰斯穿着花外套，十分兴奋地说要钓好几条。

“国内禁止使用，那为……”纪慕兰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青水街隔壁就是国界。

手机铃声响起，纪慕兰拿出来，接起。

“外公问你怎么还没到？”是白蔹的声音。

纪慕兰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眼手机，才发现这是许恩的。

“他现在来不了，”纪慕兰哑着嗓音，低低道，“我们要先回江京。”

白蔹略微皱眉，目光平静地望向门外，语气又冷又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