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啸眉目一转,当即会意。
而后,翻身上马,奔驰返回。
来到军阵前,司徒啸双目圆瞪,满眼愤怒,开口喝道:
“乐陵守军不守古礼,极其无耻,妄图射杀侯爷,但,侯爷吉人自有天相,身受小伤,并无大碍。”
一连呼喊了数遍,
又见到远处秦侯爷骑着白色战马缓步而来,骚动的大军这才彻底平复了下来。
但看到侯爷包扎的肩膀,以及上面沾染的一片刺目血迹,所有镇北老兵眼中的怒意,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盛更烈。
“将士们!”
行至军阵之前,
秦天缓缓扫视一圈,冷声高喝道:
“乐陵守军不讲信义,不顾传统交战礼节,偷袭本侯。”
“如此无信无义之小人,人神共弃!死不足惜!”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杀,不足以立军威!”
“故而,破城之时,所有乐陵守军……全部斩尽杀绝!”
话音落下,
“杀!”
“杀!!”
“杀!!!”
上万镇北骑兵,齐声怒吼。
震天的声响,片片传荡,直破云霄,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直至秦侯爷抬起手,才渐渐息止:
“但尔等,都是本侯最精锐的铁骑。”
“攻城战,无需尔等上场填命,也无需广平郡兵们去送死。”
“你们所要做的,便是破城时,斩杀所见到的每一名敌人,直至将其彻底杀绝!”
闻言,
一名名镇北骑兵神色愣然满脸疑惑。
一名名郡兵们,也是不明所以。
身旁的司马烈和司徒啸两位将军,同样深感意外。
原本在他们的想法中,此战先让3万郡兵消耗一波,这也是率领他们前来的主要目的。
其后,2万镇北骑兵作为主力,再下马攻伐。
现在都不上场,谁来攻城?
但秦天也没去解释,也根本解释不清。
说完,他便打开金手指面板,唤出士兵界面。
……
远方城墙上,
齐声狂欢早已停了下来。
一众乐陵将领们脸上的喜色也已完全消失。
站于前方的陈惊鸿,望着视线中骑着白马的身影,更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城墙上,面色难看之极。
“镇北侯竟然没死!”
“中了一箭,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没有破甲?”
“不可能!”
听闻一群将领的愤恨议论,
身材魁梧的马梁,立即大声道:“本将使用的是破甲箭矢,箭尖用上好的精铁锻造而成,加上本将的臂力,还是持高而下,两箭之地内,但凡被射中,必会一箭洞穿甲胄,穿胸而过!”
“那是怎么回事?”
“没射中?”
“更不可能,如此距离,本将还从未失过手。”
“是啊,我们都亲眼看到了镇北侯被命中胸膛,射翻了出去。”
“嗯?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其中一人突然惊呼一声。
众人连忙顺着视线看去,
就见位于城池西北方的视线尽头,大地上忽然浮现出一片片阴影。
远远望去,就如同翻涌的海浪般,急速席卷而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待看清了那片阴影,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
“镇北侯的大军?”
“看上去……不下一两万!”
“这么多兵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该死!这么多人,哨骑为什么没能提前探查到?”
“废物!全都是废物!”
就在陈惊鸿和一众将领怒斥惊疑时,
一股股让人心底发凉的阵阵杀伐之音,如同一股股刺骨寒风般,滚滚传荡而来。
“先登死士!向死而生!”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