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人或者单挑,基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一面倒屠戮。
王师中军大营,
营门数百步开外,
一名红翎骑兵正疯狂纵马狂奔,脸色一片煞白,不时惊慌回头看向身后不远一路追杀自己的一名镇北哨骑。
随着距离寨门越来越近,整个大营很快被惊动。
一批批士卒快速涌了出来,整齐列阵。
营寨城墙上林立的众多弓箭手,则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眼看就要进入己方弓箭射程范围内,还没等这个历经九死一生的王师哨骑松一口气,只见后方镇北哨骑猛然一踏战马,凌空急飞向前。
在与其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马刀狠狠扫过。
“噗呲!”
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当即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体,在随着战马前奔了一段距离后,才软哒哒的摔落了下来。
“该死!”
“放箭!!”
“快放箭!!!”
营门前,
立于士卒阵列前的一名大胡子北伐将军,见到这一幕,差点被气到吐血。
在其厉声命令下,一片片箭雨瞬间如同乌云般从营寨城墙倾泻而去,又自天空中挥洒而下。
但很可惜,超出了射程范围。
密集的箭矢钉在地面上,距离落地的那名镇北哨骑还有数步之遥。
见到从地上站起来的黑甲黑翎身影,不但没有趁势逃走,反而视营中20万北伐大军如无物,缓缓上前几步,拔出插在地上的箭矢逐一装进自己消耗一空的箭筒内,如此挑衅的举动,更是气的这名北伐主将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该死的镇北哨骑!”
“实在可恨!可恨!!”
“在营前杀我哨骑也就罢了。”
“他竟然还胆敢当面补充箭矢消耗……”
“来人!”
“牵本将的战马。”
“随本将杀了这个恶贼……”
另一名刚刚赶来的主将,闻言连忙一把将其拉住劝道:“王将军,小心中计!”
“狗屁的计!”
王猛瞪着通红的眼睛,怒骂道:“这些镇北哨骑目中无人,简直欺人太甚,都快骑到我们脸上拉屎了,你能忍,本将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主帅有令,不得出营和镇北军开战……”
“本将不是开战,只是前去杀了这些恶贼出出气!”
“王将军,切莫意气用事,我看还是先去请示下主帅……”
“要去你去!让开!”
王猛丝毫不给面子,一把将其推开,迅速跨上属下牵来的战马。
他长得五大三粗,比雷豹逊色了几筹,也矮了些。
但在中军二十名主将里,算是较为骁勇的了。
正是因为勇悍,才被主帅林苍擎调至对着敌军的大营北门负责防务。
像眼前这种敌方哨骑杀到营前,几乎被贴脸输出恶意嘲讽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天少则几次,多则眼睁睁看着十几名己方哨骑被杀。
碍于主帅的命令,他一直隐忍,憋屈窝火到了极致。
但今日,他受不了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很快,
黑压压的骑兵如同潮水般自大营蜂拥而出,急剧奔涌。
王猛一马当先,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铜铃怒目指着前面上马调头迅速开溜的镇北哨骑,如雷般怒声高喝连连:
“狗贼!”
“站住!”
“有种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