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平原郡,
郡守府大堂,
一名城守士卒疾步奔入。
“禀郡守,西城外发现一股镇北骑兵。”
“镇北骑兵?他们来的居然如此之快!”
上方坐在郡守位七旬有余的陈世伯,老脸一变。
镇北侯的镇北军和林苍擎所率的北伐军一战,是翼州剩余几座郡城所关注的焦点。
毕竟,谁胜谁败,将决定他们的命运。
这几日,包括平原郡在内,全都派了数名骑兵前去打探。
五十多万北伐军断粮,退守上党。
几十万镇北军围困上党三日。
最终于昨日下午,上党郡守开城归降,迎镇北军入城,所有北伐军不战而降。
收到消息,陈世伯彻夜未眠,天未亮就召集城内将领商议此事。
岂料还未商议个所以然出来,镇北军就已兵临城下。
顾不得多想,陈世伯又连忙问道:“来了多少兵马?”
“回郡守,看上去只有数百人。”
“几百人?”
陈世伯愣了愣。
只是他刚松了口气,下方士卒又马上惊慌道:
“但……但大人,领军的那个名为吕布的镇北将领传来了话,限一个时辰内让大人纳城归降,不……不然,我们平原城将失去归降的机会,镇北侯会自上党起兵百万前来攻打,破城屠戮,满城杀绝!”
“……”
陈世伯再次怔住了。
还未等他开口,其下左右两侧的一群主副将领们,便纷纷抢先出列,再无先前商议时的瞻前顾后婆婆妈妈:
“大人,降吧!”
“大人,连百万王师都败了,我平原又如何是对手?”
“平原城只有不足3万的郡兵,根本挡不住镇北侯的百万大军。”
“即便吹嘘夸张,也肯定会有几十万,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归顺镇北侯。”
“大人,镇北侯此人心狠手辣,大家都有所耳闻,他绝不会虚言,说屠城,就定会屠城!”
“就算不屠杀百姓,有乐陵前车之鉴,他也绝对会把我等将领和郡兵的家眷,还有大人你的全族,全数斩杀!”
“大人,别再犹豫了,近日满城都在传言,黄河河道所有船只都被镇北侯烧毁,虽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但应该不会有错,如果河道转运船未断,上党郡守就绝不敢轻易开城投降,而且有粮有援军,城里的五十多万北伐军也定会拼死反抗。”
“是的,大人,断了国内支援,陛下没法派兵前来,我们翼州各郡城,现在全都成了孤城。”
“大人,尽早投降吧!”
“大人!”
“大人!!”
“……”
陈世伯望着下方群情激昂的一众将领,艰难的吞咽着唾沫,心里几乎直发抖。
眼前这一幕,让他下意识就想到了平阳城,郡守韩元山死守不降,遭致麾下将领反叛而死,据说还被剁成了肉泥。
此时此刻,若是他但凡说出一个‘不’字,下面这群将领恐怕就会一拥而上。
没再迟疑下去,陈世伯立即起身,一边迅速拿起桌案上的郡守大印,一边慌乱道:
“降!”
“谁敢不降,立斩!”
“诸位,随本郡守开城,跪迎吕将军!”
……
于此同时,
相差无几的一幕,同时在翼州余下的渤海郡、清河郡以及辽西郡上演。
前有黄河船只尽毁,后有百万王师的覆灭。
仅靠各自郡城里的区区数万兵卒,如何抵对抗势如滔天的镇北军?
加之乐陵的屠杀,以及平阳的反叛……
总之,降与不降已经由不得各郡的郡守了。
哪怕他们想为国尽忠不顾性命,但城里的将领们不想死。
谁愿意为了陛下那点忠心,就葬送自己的满门?
至于翼州最南方的河间郡,在段远山率500骑刚刚赶至,康清寿就带着一群将领打开了城门。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