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之后,大周那位太师元天罡以赤县九脉,设风水大阵,隔天绝地,使得即使在界域之中,那個级数之人也难以出手。
否则赤县怎能与千羽抗衡如此之久。
而今,若是九脉风水阵真若破掉,别看赤县武道近些年不断繁荣昌盛,是否能真正抗衡,维持局势不变,都是个问题。
“诸位不必担忧,太师之前交代过,风水之阵不必担心,有其看顾,诸事无虑!”方法崇沉声道。
声音如黄钟大吕般,震耳欲聋。
他环顾堂中诸人一言:
“至于原因,也早已查明,实为泰州逆贼淮无期以秘术祭天,绕开风水阵所至,区域仅限于泰州,所以其余各州,所需要面对的敌手顶多为普通道祖,道君这一层次。
只是接下来如何自处,还需要各位理个章程而来!”
如今的局势,已经不是单靠大周朝廷之力,便能镇压的下去,必须要团结各方势力才行。
实际上,在座之人都是心思灵巧之辈,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英武侯的意思很明显了,当务之急,其实便是要遏制那大淮的侵占步伐,
毕竟对方疆土越是辽阔,那些‘十仙’级的道祖道君,活动范围便越广。”
第七席的灵台宗静庵道姑首先出声道。
“而泰州临近州域,不外乎我淮州,玉州,以及蜀州,按此时的情形,最好便是集众人之力,于三州构筑防线?”
她提出的是防守,至于反攻则一点也没提。
虽然这次八州联军,各大势力都未派出真正的顶端高手,毕竟各州还有界域需要镇守,没人会真正倾巢而出。
但真正算来,此次联军的总体势力已经高过了任一州的总体势力。
这样的阵容都败了,没人敢自言,己方顶端高手能抵住那跨界而来的‘十仙’。
因此为避免众人尴尬,干脆直接忽视。
“道姑所言极是,看来已有腹稿了?”话音落下,排名第五的一人说道。
静庵道姑摇摇头,“腹稿谈不上,只能说有一些见解。”
她轻声道:“据我等得知的密报,千羽界进攻我赤县的原因其实并不在于他们想,而是在于他们必须做!
其原本的千羽界便如同此时的赤县,正受着另一方更强的势力入侵,而前者明显不敌,
因此想要转移矛盾,想要死中求活,便只能转移,正巧我赤县便出现了。所以对方越是急迫,便代表其情况愈加不妙,只要我等拖延住,便是以逸待劳。”
她顿了顿,喝了口茶茗润了润喉。
“所以只要我等守住三州界线,即使泰州陆沉,只要将其当作一方大型界域便是,难道我等守了八百多年的界域,还不会守?”
话音落下,众人便沉默下来,开始思索其计划的可行性。
认真说来,静庵说的没错,只要那‘十仙’级人物不能出手,此时的泰州便只是处面积稍大的界域。
当然,其未曾言明的还有界域一大,便意味着守备力量需要放大,难度自然上升。
但这并不是问题,毕竟压力不是给到单独的一方,而是八州均摊,这样一想来,也没有那么大。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
“敢问各位,真若划分,这势力援助又从何分配?”
说话之人为席位之末的玉州人士,来自青天观。
作为乱战之州玉州的宗门势力,本身势力便不强,再加上那次门内道子叛门,势力更弱。
因此说话很没有底气。
“自然是按照各州势力强弱分配,米道长不必心忧。”
说话的是路体中。
“是极是极,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切都好说。”很快有人接话。
坐在首位的方法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不过众人也知晓其性子,沉默便是同意,因此很快便展开了下一轮的讨论。
只是众人不知的是,自淮州不断有信鸟飞出,只是在跨域泰淮江之时,齐齐如绑巨石一般,溺于江中。
林末静静地坐在桫椤树下。
体内的逆反魔源似水泵,高频率地运转,与原本心脏周遭的两颗魔心一般,不断强化着意劲气血。
如今的如来劲,其实更应该称之为如来魔劲。
除却原本诸如刚体,破裂,震颤等等强力特效外,其还具备了圣魔元胎所自带的连续,不破,周天,等等特效。
这样一来,原本无论以量,还是质来看,都远强于同境武夫的如来劲,恢复速度还远超于同境武夫。
真正与后者交战,他便相当于永动机,说是屠杀也不为过。
只是四魔心未成,石心未就,即使有逆反魔源加速转化,效率依旧有些慢了。
到如今,如来魔劲的转换程度只有堪堪的百分之五不到。
不过比起五蕴魔心的凝练速度,冰心诀却是进展神速。
在凝练冰镜后,玄冰劲早已融入了如来劲之中,同时根据行功路线,流经冰心诀所特有的十九处头颅经位穴窍,借此不断炼化着眉心的神窍,凝练神意。
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之前凝冰成镜为何没有形成冰心诀特有的‘无情’第二人格,原因便在于其神意太过于庞大。
而神意太过于庞大的原因,则是他的第四天赋,圣魔元胎。
“圣魔元胎真正的强悍之处,据我的记忆在于无任何破绽的逆反魔源,在于防御卓绝,损一而回二的双层之体,也在于其自带的双体三魂。
而我获得圣魔元胎后,因为境界的原因,前两者完美觉醒,而后者却不见踪迹。
所以其其实只是隐匿,落于神意之中。”
想到这里,林末慢慢站起身。
此时不知不觉,已然入夜。
月下风惊竹,星照雪满山。
苍白的月光如纱衣一般洒在大地之上。
叶影如水。
而同时,月光也照在林末苍白的脸庞之上。他额头上的眉勒发出幽幽的光泽,一双眼睛一只金色如烈日,一只墨色如幽泉。
“所以其实我并不用凝练什么冰镜……”
忽然,他幽幽地叹道。
夜里料峭的春风顺势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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