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郎被她这么一逼,不由自主地身子整个往门靠去:“你……你放手……”英姐儿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衣裳呢,也不是故意地,就是一放手的时候,有些豪爽地稍微推了一把。谁知道周四郎身后的门根本只是虚掩着,他自己本就身子往后靠,被这轻轻一推,整个人都朝后仰天倒下……
眼看着就要后脑着地,英姐儿忙又伸手去抓他……结果……那衣裳料子滑不留手,一把没抓牢,周四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衣裳还给扯开了,躺在地上的周四郎光着白玉般的胸膛,衣裳散乱,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太痛,脸孔皱作一团,还真是一副风流漂亮的美男卧地图。
英姐儿不想笑的,可是这个情形真的太好笑了……她便笑了起来,又想憋住,可是越是想憋住,越是笑得止不住……。周四郎就躺在地上看她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她的欢乐能够传染给他……心里突然觉得没那么恼恨了……自己很尴尬地伸手掩了衣襟。
门外本来就守着的初春和香草见周四郎衣衫不整地摔出门外,又见英姐儿笑个不住,初春心里酸酸地:“刚才四爷进门的时候脸黑得跟要杀人一般,这会儿倒是这般光景。到底是……唉……”
压住心头不快,几步上前,去扶周四郎:“四爷可摔着了?我扶着,赶紧起来吧!”又高声叫着:“得珠,赶紧去拿那药酒来给爷揉揉!”
英姐儿忙拦住道:“别揉,赶紧去打桶凉凉的井水来,冰一冰,别让那伤散大了……。”
初春闻言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用冰?”
“这天还有冰吗?”英姐儿好奇道。
初春只得道:“奶奶,府里地窖有的是。真要用冰吗?”
周四郎见英姐儿刚才只会一味看笑话,连手都不伸,闻言有些赌气:“初春,扶我过去坐着,不知道是不是闪了腰。别听她胡扯,她懂什么!”说着一双桃花眼狠狠地瞪了英姐儿一眼。
初春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只得赶紧把周四郎扶着坐下。
旁边热闹看够了的春草笑道:“阿英姐,哦不,奶奶在家时,成日上山下水的,最知道这个……扭着了,冰上两日,才用药来散,不然包管你那伤肿得老高!小伤都治成重伤了,我们成天做不完的活,最耽误不得功夫了!”
周四郎还想倔着,英姐儿已经催着初春道:“我还会害他不成,我还想他明日陪我回门呢!”
初春只得取冰去了。
这边周四郎其实就是后脑勺给摔出了一个大包来,腰倒没什么事,见她自说自话:“谁陪你回门!”
“你不陪我回门,你拦着我做什么!”英姐儿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来:“我扶你到床上躺着吧,我给你瞧瞧腰伤着了没有?男人家腰可重要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句话又把周四郎说红了脸,呸道:“你成天这嘴里都是些什么没廉耻的话!太太说了不让你回门,你还想回门?”
英姐儿闻言站在他身边就发起愁来:“相公,你是我相公,你不管我谁管我,你不帮我谁帮我?我丢了脸,你也不好看啊。你说是不是,你去跟太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