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儿只觉得委屈,这周四郎怎么能颠倒黑白呢!她气咻咻地张口道:“你心眼偏到脚底板去了?是她先找我麻烦的,好不好?”
周四郎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又头疼地瞧着她:“虽然你是主,她是仆,可是周家的规矩,她比你懂!”
提到周家的规矩,英姐儿更气了,反讽道:“周家的规矩就是让她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我都得忍着?!”
周四郎见她实在太粗俗,讲不通,只好动之以情打比方:“香草香萝才跟了你几天,她们要是犯了点儿小错,我就死活要把她们撵出去,你乐意?!守静跟了我十年!我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这内院不内院的,在你看来不过是地方不同,可对她们来说,那是她们的脸面!她在这院子里从三等升到一等,你一进门就把她撵到外面去,她还怎么在周家做人!这事儿,不是她欺负你,是你在欺负她!英姐儿,你做事不能只想着你要什么……你得想着会不会伤了别人!”
英姐儿闻言傻傻地看着周四郎,脑子里早想着别的事情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周四郎这么叫自己,怎么就跟老太太叫的完全不同呢……“英姐儿……”英姐儿自己琢磨着,怎么这么好听呢!
周四郎见英姐儿不说话,当她听进去了,忙顺势道:“英姐儿,她的头发,好歹你也剪过了,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英姐儿这才回过神来,觉得周四郎怎么能傻到这个地步:“算了……你……她给你下药,你也算了?!周四郎,你脑子里装的不是脑花是豆花啊?!”
周四郎皱了眉:“她说了,那药不是她下的!”
英姐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四郎心道难道这就是人家常说的聪明面孔笨肚肠:“你……可笑!她说不是你就信了?我说是,你怎么不信?!”
周四郎见她冷嘲热讽就是不松口,心里烦躁,伸手来抓手上的毛巾:“给我,不要按了!按个冰块都按不好,都滴水了,也不知道换一块!”
英姐儿见自己好心被驴踢,一甩手,把那毛巾扔在周四郎的胸口上,冰得周四郎“哧溜”吸了一口凉气,怒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脸上的巴掌不是你打的?”
英姐儿也很生气:“你活该!我是你媳妇!是这院子的四奶奶,你说要给我体面,可是你却事事向着她!连我说她给你喝药你都不信!”
周四郎觉得英姐儿真是跟头笨驴一样,怎么说都不明白道理,无奈地翻了白眼:“你是我媳妇不错,可我才认识你几天?!我认识她十年,不信她我信你?!我跟你爹站这里,你是向着你爹还是向着我?!”周四郎又压低了声音道:“何况你又不是我真媳妇……”
英姐儿被周四郎给问住了。她无奈地看着周四郎,看来还是得用见雪的计谋,半晌闷闷地道:“好吧!她是你姐,爱在哪里在哪里……不过……你得保住见雪和拾柳!日后她们都跟我!”
周四郎见她终于松了口,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换了块毛巾继续捂着脸,翻身上床,累得直喘:“可累死爷了,这一天……。”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英姐儿,心里想见雪和拾柳明儿再说吧。
英姐儿看着周四郎的背影,这人怎么话说一半啊!见雪和拾柳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想问周四郎,便用右手食指捅了捅周四郎的背,周四郎不舒服地躲了躲,嚷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英姐儿给他这句话又惹毛了,说得她英姐儿好像多喜欢碰他似的,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瞧得眼睛都不肯眨的!
英姐儿想着便起了作弄他的心思。她故意娇滴滴地学着捏着嗓子说话:“冤枉死了,人家不过是想问问你见雪和拾柳的事情,干嘛说得好像人家调戏你一样?”
英姐儿毕竟爽朗惯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