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你也不敢不听我的话!”
这番话,说的蒋委员长心里熨帖至极,道:“这次指挥,是我放权给陈之搏的,他的话就是我的话——你放心,要是这徐州之战能够有个不错的结果,你之前的过错我既往不咎,同时还会重重的赏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不可再肆意妄为,那可是会千夫所指,成为民族之罪人的!”
“明白,学生谨遵校长之命,校长让我去哪儿,我汤恩伯就去哪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汤恩伯拍着胸脯保证道。
放下电话,蒋委员长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因为汤恩伯的畏缩不前,让二十二集团军的川军伤亡惨重,但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
毕竟,川军一直以来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支不受他控制的军队,所以一直在想办法清除,现在打残了反倒更符合他的利益。
甚至他怀疑,汤恩伯故意拖延战机不去营救藤县的王铭章,就是摸清了自己的心思。
当然,这种话,只能心里有数,而绝对不能说出口的,但在蒋委员长的心里,却对汤恩伯的重视更加深了一层,微微轻叹道:“还是我的学生和同乡,更靠的住一些啊,老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放在地域上来,这话也是非常实用的!”
现在汤恩伯的表现,让他深深的为自己重用黄埔系和同乡的决定,增添了无尽的信心,同乡,学生,终究是最靠得住的!
另外一边,牛头山。
夜色里,路远在山林里前行着,不时的停下,拉开手榴弹布置一两个绊雷,或者挖开地上厚厚的腐叶,埋下一颗地雷,额头上,早已冷汗淋漓。
血水,在不住的顺着衣角往下滴,左肩附近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渗透,那是小野击穿日军士兵的一枪射中的位置,要不是有日军士兵的尸体阻挡了一下子弹,估计这颗子弹会直接射穿他的肺部,那样,他就已经不可能逃到这里了。
但是,伤势最重之处,却不是这里,而是右侧的腰腹。
那是一道贯穿伤,从后背射进,从肋部透出,现在正在大量的出血,现在虽然被他用纱布死死缠住,但血水正在不住的从纱布中透出,不住的滴落。
三颗小型号的经过他改进八路方面研发成功的压发地雷被品字形布置在路口,路远相信,只要这一小支日军部队敢追击过来,无论他们多么小心,都会不可避免的触爆这些地雷!
路远站起身来,想象着那些追击的日军被炸的鬼哭狼嚎的样子,忍不住的冷笑着,可就在这时,无法抗拒的眩晕骤然传来,他像是一颗砍倒下的树木一般,轰然倒下!
方向,就是那些刚刚埋设的地雷!
这是失血太多的症状,连中两枪,却根本没有时间处理伤势,然后又快速狂奔想要拉开和山崎的距离,又布置各种陷阱来阻挡对方追击,让他伤上加伤。
现在,他终于已经到了极限!
地面,在不住的接近,路远已经闭上了眼睛,就要生生的砸在地雷上,可他却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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