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辉这次若上的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尽管没有什么大事却也相当的麻烦。这次捅篓子的是刘青山。起因是这个家伙嘲笑那些衣着破烂面色枯槁的当地驻军引起的。要不是那个保安团长看到刘家辉领章上的中将军衔,弄不好刘青山带着的那个骑兵营不当场和这个当地的保安团火拼才怪。
贵州本身就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穷地方,这保安经费自然没有多少。再加上上下下一起动手揩油,能真正拨付到基层经费估计少了可怜。缺少经费的保安团也就只能勉强维持混饱肚子而已,其他的待遇自然指望不上。
这些军装破烂脚瞪草鞋明显营养不良手里的枪支也破烂的和身上衣服有的一比的士兵,那能和足蹬马靴身上背的都是一水八成新比利时制造的马枪或是德制mp28式冲锋枪腰挎马刀营养充足吃的容光焕发的11军骑兵想比。
刘青山这小子一点同情心没有不说,还耻笑人家。结果将那个带队的脾气恐怕也不是很好的保安团长给惹火了,当场就掏出了枪。刘青山这小子看到这个团长的枪时,非但没有收敛还嘲笑人家的枪太破烂。还摆出一付我的皮痒很歉扁的样子。
要不是刘家辉发现不对及时下车制止了刘青山,并强令他道歉,这事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弄不好要搞出一场火拼来。
刘家辉打量了好一阵子这个一脸桀骜不逊的中校,刚刚从他的口音来看,这个脾气火暴保安团长并不是贵州本地人到象是西北一带的人。刘家辉不由得对这个见了他这个堂堂**中将也有些爱搭不理的中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刘家辉在打量这个中校的同时,这个中校也在打量眼前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中将。在看到从汽车里下来的刘家辉两个漂亮老婆后,这个人对刘家辉的身份下了一个直观的判断,这肯定是那个依仗父辈或家族势力爬上高位的纨绔子弟带着不知道是老婆还是情人出来游山玩水了。
刘家辉看着他眼睛里不肖一顾的目光向着他伸出一只手笑道:“鄙人刘家辉,现任国民革命军整编11军中将军长,敢问阁下贵姓?”“什么你就那个抗日战神?”听完刘家辉的自我介绍这个中校瞠目结舌的看着刘家辉,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他以为是纨绔子弟的年轻的有些过分的中将居然是一直被他奉为偶像的那个抗战名将。不仅他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刚刚因为团长受辱,要与这些骑兵拼命的部下也惊呆了。
这个目瞪口呆了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的团长几乎不敢相信的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等看到刘家辉伸出来的手还摆在他面前后,刚要伸出手去握,突然想起了什么后,将马上要握上的手在身上使劲的擦了擦后,才与刘家辉握上手。
这个保安团长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激动的看者刘家辉道:“您真的是那位屡次在战场上重创日军,打出中**人志气和威风的刘长官?”刘家辉笑着道:“我那有你说的那样厉害,只是侥幸打了几场胜仗而已不足挂齿。”
这个中校一听立即兴奋的对着他身后那几个刚刚与刘青山部下争吵的士兵道:“还不去将部队全体集合,咱们请刘长官训话。”看着那几个听到他的喊声才如梦方醒的士兵跑回不远处的营房集合部队去了后,这个中校转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刚不知道是刘长官的部下,有些冒犯之处还请刘长官多多海涵。我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脾气有些倔强,要不也不会让人一脚从正规部队中踢到这个穷地方当了快五年的保安团团长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刘家辉拍了拍这个从相貌来看足足大他近十岁中校有些严肃的道:“这话应该我来说,是我没有教育好我的部下,让他们出言不逊,伤了老哥和兄弟们,我在这里代他们赔礼道歉了。还请老哥多多海涵。对了还没有请教老哥贵姓?现任何职务。”
这个中校听完刘家辉这话,黝黑的脸膛上升起来一抹潮红,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中将向一个中校道歉。这个中校连忙道:“刘长官您就不要折杀我了,还请刘长官不要介意我刚刚的冒犯之处。我叫马驰是这个保安团的团长。”
刘家辉笑道:“老哥说的那里话,我们错了就是错了。我就是官在大也得讲道理,这个对错要按照事实来说,不能因为职务的高低来评价。转载自长官也不能不讲道理。”
就在刘家辉正在和这个团长说话的时候,被这个中校派去集合部队的两个士兵跑过来报告部队已经集合完毕。这个中校听完报告后,马上以标准的军姿给刘家辉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既然长官有机会路过我的防区,还请长官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时间给弟兄们训话。”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刘家辉。
看着这个满脸期待的中校,刘家辉不禁有些为难。这里即不是他的11军也不是他兼任司令的衡阳警备司令部,甚至不是九战区的地盘。他给这里的驻军训话,恐怕会引起当地军界高层的不痛快吧。弄不好要搞出事端来的。
不过他讲又怕伤了这个中校,刘家辉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答应这个中校的请求,就算作为对自己部下无礼举动的补偿。不过现在略微有些勉强的刘家辉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番话没有白讲,给自己弄了一个战斗力极为强悍的主力团。
当刘家辉在这个中校的陪同下,在这个保安团的驻地见到支装备破烂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部队时,刘家辉却被这支部队整齐的军容高昂的气势给震住了。
看着这支按照编制整齐的排列在他面前的部队的时候,刘家辉几乎不敢相信他眼睛所见到的。这那是一支内陆穷省的保安部队,甚至与某些中央部队相比较也毫不逊色。
刘家辉不禁赞赏的看着这个中校道:“老哥这支部队是你训练出来的?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保安团制服,我还以为走进的是那支中央部队的营地那。”
这个中校还没有回答,在他身后一个从领章上来看是参谋的军官说道:“刘长官我们团长是保定军校的高才生,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毕业后投错了阵容和脾气太坏,得罪的人太多。估计现在的军衔不会比您小的。”
听了这个参谋的话,刘家辉不由的一愣道:“马老哥原来是保定军校的高才生百里先生的高徒。怪不得能训练出如此精锐的部队,真让小弟佩服。”
“惭愧,在下是保定九期的,也是保定军校最后一批毕业生。我在军校学习期间,百里先生已经不在担任校长一职,所以在下无缘得见百里先生容颜,一直引为遗憾。”
“我在保定学习期间,保定军校因为军阀混战只能勉强维持,优秀的教师已经大半离去,所学的极为有限。我们这一期毕业后,军校就不得不停办。”马驰一谈起自己的母校不免异常惆怅。
看着有些黯然的马驰,刘家辉不免有些同感。也为保定军校这所中国近代历史上最出色的军校的夭折感到遗憾。不过说到这里刘家辉不免有些奇怪,按照**现状来说,这位保定军校的毕业生,再什么不济也不至于混到这步田地。
这么多年才是一个保安团的团长,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上校或是少将了,这位怎么混的连比他晚毕业数年的黄埔三、四期的都不如。要知道黄埔前几期的那些只受过几个月速成军事教育的毕业生水平和这些长期受正规军校教育保定军校毕业生无法相比较的。
这个家伙就算在不济,依靠他在**中现在正吃香的保定系的什么同学校友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关系,最起码混个主力团的上校团长之类的应该不成什么问题,他怎么混的这么惨。
刘家辉有些好奇的道:”既然马老哥是保定的高才生,为何屈居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保安团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