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辉从最高当局办公室出来之后,婉言谢绝了军委会邀宴,直接坐上军委会给他派的专车,回到了大哥家。首纷发一路上,刘家辉细细的打量着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并更胜以往的重庆街道。
没有了往日日机频繁的轰炸騒扰,作为战时陪都,集中了此时中国精华的重庆出现了一种畸形的繁华。这种形的繁华让曾经被日军轰炸机炸的残破不堪的重庆迅速的恢复了元气。
大轰炸的遗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已经基本看不出来。只有在不起眼的角落中的还没有清理完毕的残垣断壁还让世人述说着这个城市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苦难。
刘家辉看着车窗外繁华更胜往昔的重庆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斯大林格勒会战中德军失败的原因,心底里面长叹了一口气。对于即将面对连一个补给计划有,后勤保障也不知道会做的怎么样的进军新疆,他从内心中实在是不看好。
作战,无论在怎么艰苦他都不怕,维护祖国的领土完整是他意不容辞的责任。但是进疆之后的后勤补给实在有些让他担忧。尤其是冬季进疆的冬装问题,军委会在出发之前能解决多少,刘家辉的心底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从会议期间急间扫了一眼的资料上,刘家辉了解到新疆冬季的气温一般在零下二十度左右,最低温度甚至达到零下三十度至四十度之间。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就是古人对这一幕的真实写照。
28集团军自从组建以来大在气候条件比较温暖的江南作战,即便是最北也不没有远过河南。冬天身上所穿的冬装也是按照江南冬季所配发地,单薄的很。如果此时进疆,所需要的十余万件适应新疆气候的冬装,军委会能否在短时间之内拿出来,以**一贯的后勤补给能力,刘家辉不包乐观的态度。
对于进入疆打击分裂势力,以及切断外国试图分裂中国的黑手,刘家辉认为自己做为一个军人,有议不容辞地责任。但是进军新疆,特别是冬季进军新疆所能遭遇的困难却也是他不得不重视的。
尽管这么做会给军委会地一般人,甚最高当局留下避战,怯战的想法。但是刘家辉认为对于即将有可能遇到的困难多考虑一些要比少考虑,不考虑好。凡是多想一些,总比到时候抓瞎的好。这关系到十余万大军的生死和能不能够保护好新疆的问题,让刘家辉颇为顾虑。
“总座,总座,咱们已经到了。”坐在汽车排的洪升看到汽车已经抵达刘家辉大哥家地门口,而刘家辉还在望着车窗外发呆。尽管他知道这是刘家辉在思考问题,自己不应该打搅。但是刘家辉的父母已经出门。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来迎接总座的,但是自己却不能让两位老人就在门口站着。
正要:门地刘家辉地父母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挂着军委会牌照地小汽车。和一前一后两辆戒备森严。坐满了荷枪实弹士兵地吉普车。不禁一愣。直到洪升从汽车上下来。才知道这是自己地小儿子回重庆来了。
刘家辉在洪升地次召唤下。才反应过来。看到家门口站着地父母。刘家辉连忙下车。恭敬地站在父母面前问好。刘家辉地母见到儿子回来。相当地高兴。但是只是见到刘家辉一个人回来。没有把自己地自出生以后还没有见过几面地孙子。孙女带来。神色明显有些一黯。
虽然刘母孙子孙女一大帮。最大地孙女刘洁已经给添了一个重孙女。但是也许是距离产生美地原因。在刘母地心中反到是最惦记自己小儿子那几个自己没有见过几回面地。也是目前刘家孙子辈中岁数最小地几个孙子孙女。
刘家辉地七哥虽然结婚晚于他。但是到现在为止。相当新潮地两个人还没有要孩子地打算。更何况。刘家辉地七哥并不是刘家辉地母亲亲生地。与刘家辉只是同父异母。这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地肉。总是有一层隔阂地。在她已经成达地这些孙子辈中。刘母最惦记地还是刘家鹏和刘家辉这两个她亲生儿子所出地。
人老成精地刘父看到老妻从刚一见面地惊喜。到现在有些不乐地脸色。自然道刘母在想着什么。对于自己那几个最小地孙子。孙女刘父也相当地惦记。只是当着儿子地部下不好发作。只能淡淡地道:“回来了。就进屋。在外边站着干什么。”
刘家辉见到一向和气地父母脸色明显有些不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世地父母对他摆出这个脸色。心中虽然纳闷。但是也没有敢多问什么。只能跟着父母进了屋子。
军委会给刘家辉派来的卫兵见将刘家辉送到了地方便拿了刘父的赏钱回去复命了。而已经陪刘家辉回来数次的洪升,对刘家已经相当的熟悉。将刘家辉那个只装了几件军装的行李送进刘家辉的卧室之后,便走出门外,检查刘家附近的情况去了。
这是他每次陪刘家辉到重庆开会,都要必须做的。尽管知道这里是戒备森严的陪都重地,轻易不敢在这里造次。但是洪升仍然有些不放心。现在想制刘家辉于死地人太多,日本特务,湘西少数的漏网土匪,甚至还有南京方面的人。虽然重庆是陪都重地,但是洪升依然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其实在洪升的心里,眼前戒备森严的重庆远不如常德安全。这里不是常德集团军驻地,常德那里有自己的警备部队,再加上严格的警备制度,虽然接近前线,但是远比重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要安全的多。
见到洪升出去之后,客厅中只剩自己家人,刘父才指了指客厅中那一圈精美的沙发,对着进屋之后一直站在,没有敢坐地刘家辉道:“坐吧,到自己家了还用我请你吗?”
刘家辉不知道那里得罪了父母,见父亲这,更是不敢坐,只能连忙道:“儿子不知道那里做错了,还请父母亲指正。”
刘父见到刘家辉这个态度,情绪有点缓和下来道:“你还当我们是你的父母吗,还当我们是你孩子的爷爷奶奶吗?你这么多次回来开会,怎么一次不把孩子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我们说把孩子带到重庆来照顾,你说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还怕我们累到。行,我们也是做父母的人,支持你,也体谅你。可你回重庆,怎么不把孩子带回来让我们看看?还有小洁,你怎么不都带回来。”
“
是我的孙子、孙女,你不让我们带,我们看看总该行得让我和你母亲老胳膊老腿的往常德跑?你这就不怕累着我们了?你翅膀硬了,现在堂堂的战区副总司令,**中将了,我们管不了你,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为人父母地心情。”最后的这句话,刘父说的很重。
刘家辉刚开始见到父母见到自己阴沉着脸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老两口子是想自己地孙子、孙女了。知道了父亲有些发火的原委的刘家辉刚想开口解释,门口突然传来刘家鹏的声音:“父亲,这你可错怪仲德了。他这次奉召回重庆开会很突然。我也是看到他那个卫士在咱们家门口才知道他回来了。要是换了平常,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知道,可这次我不回家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还是坐军委会派出的专机回来的也很匆忙,实在没有办法带孩子回来。您和母亲这次可是错怪他了。”
见到兄长回来,并替他解释了,刘家辉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果父母亲想念孙子,儿子这就拍电报让您的儿媳带孩子到重来住几天。这次实在是事出突然,没有办法携带孩子回来。”
刘家鹏摘下头上地军帽和手中的提包一起递给仆人道:“你还是算了。你让弟妹回来,你那个孤儿学校准备放假?”说完之后转过头对刘父道:“父亲,常德那里的风景不错,等仲德这次开完会之后,您和母亲一起搭乘他的专机,回常德住几天,散散心?顺便看看孩子?到时候,我让辞修去和空军说一声。现在的空军司令是他的老部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况且也不违反原则。”
“您不是一直想去仲德的办地那个学校去看看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去看看。小洁现在也在那所学校当教师。顺道也出去散散心,省得总在重庆一个地方呆着。”刘家鹏看了看刘家辉一脸的疲惫,摇摇头对着刘父道。
“是呀,儿子这次回去,父可以与儿子同机前往。常德的风景真的很不错。父母亲可以去常德多住几天,以便让儿子尽尽孝道。”刚说到这里,刘家辉突然想起来,如果自己的真地要出兵新疆,那至少半年之内是回不来的。不仅父亲不能去常德,就连自己地家也要从常德迁到重庆来。
想到这里。家辉颇为尴尬的挠挠头道:“父亲,母亲,常德那里您二老暂时还去不了。不仅去不了,恐怕过几天,我还真得将您地儿媳和孙子,还有亲家送到重庆来。”
“怎么,你这次回来是有大行动。你的28集:军准备调防?难道是与新疆地形势有关?”听到刘家辉的话,刘家鹏有些吃惊的道。最高当局办公室的会进行了严格的保密,除了当事人之外,外人一律不清楚。
至于那位新疆王,最高当局怕他与疆的旧部联络,泄露军委会的部署,在会议之后,干脆直接将他扣在了军委会,连家都没有让他回。没有了权势,没有了兵,在重庆只有从新疆带来的一个卫士排,现在属于寄人篱下的那位前任新疆王,虽然相当的不满,但是也只能接受军委会以保护他安全名义的好意。
只有个知道目前新疆形势的人,见到刘家辉被军委会紧急召回重庆,隐隐约约的猜测出一些东西。至于其他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在最高当局办公室内地这场会议。
最高当局也知道军的保密性极差,很多事情在刚一研究完,就被泄露出去。
为了不引起俄国人的警觉,给将来的行动带来麻烦。在会议一结束,最高当局亲口对参加会议的人第一时间下达了封口令。对此次会议内容,如有泄露将严惩不怠。
所以还没有资格参加此次会议的刘家鹏根本就不知道军委会已经决定调28集团军进疆。不过刘家鹏虽然不知道军委会的决定。但是此时作为**高层人员,特别是作为主管情报地军令部次长,他对新疆的事情也知道一些。所以才有此一问。
刘家辉看着大哥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算是默认了。道:“大哥也知道新疆的事情?”刘家鹏笑了笑道:“仲德,你忘记了我现在在那个部门工作。军令部管地就是军事情报。这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怎么,军委会这次把你召来重庆是想将你的部队调到新疆,解决新疆问题。”刘家鹏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该问,但是目前新疆事态如此严重,手握重兵的刘家辉在这个时候被召回重庆,军委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刘家辉坐在沙发上凝视了大哥半晌道:“大哥,关于这次会议,最高当局亲自下了封口令,恕小弟不能明说。等事情决定完了,小弟在如实向大哥禀报。”
听完刘家辉的话,刘家鹏点点头道了:“我能理解,咱们都是军人,你大哥我虽然没有亲自带过兵,但是这些常识我还是知道地。君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不过,仲德新疆那里的形势相当的复杂,水也很深。到处都有人在插手。如果军委会真的将你们调防新疆,你凡是一定要多加小心。那些苏联人是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的。”
“前两年,我在叙厅工作的时候与苏军顾问有些接触。这些苏联人虽然顶名叫红军,但是骨子里面地贪婪性与原来的沙俄相比,并没有丝毫的改变。苏联在新疆的驻军去年才撤出新疆,今年就玩了这么一手。”
“中国自从鸦片战争以来,所需要面对的外敌中,两个国家最是贪婪成性,对我们地威胁最大。也是受这两个国家的危害最多。一个是东面地日本,另外一个就是原来的沙皇俄国,现在地苏联。”
“日本人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了,这一场大战,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将他的脊梁骨彻底地打断,让他们彻底的断绝亡我中华之心。但是至少五十年之内,日本人是恢复不了元气。对我在无法形成威胁。”
“而剩下的唯一忧虑的便是这个苏联。从现在欧洲战场上的形势来看,德国人虽然还在坚持,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德国人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按照现在苏联人的实力,在美英两国在西线的配合之下,最多在有半年就能打到柏林。”
“现在可以说欧洲战场的胜败已经大局已定了,这场大战中,苏联的战胜国地位可以说已经是板上订丁了。他们有了
位,再加上战争中锻炼出来的数量庞大,装备也称的军队,即便是美国人也对他们忌讳三分。”
“所以我们今后主要的威胁,在内部是**,而在外部恐怕就主要是来自北面的苏联。我刚刚说过,现在的苏联虽然顶着一个什么社会主义国家的招牌,但是对别国的领土的贪婪性并没有丝毫的减弱。这一点从苏联吞并外蒙,以及波罗地海三国和当年的苏芬战争就可以体现出来。”
“当年的外蒙古就是被他们以革命的名义分裂出去的。现在的外蒙古,虽然名义上成立了一个所谓的蒙古人民共和国,实际上这个蒙古人民共和国的情况,与东北的伪满州国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事情全部控制在苏联人的手中。即便是西部战场上遭受了严重的挫折,苏联人在蒙古依然驻扎了一量不少的军队。之前是外蒙古,现在又轮到了新疆。
这些苏联人甚至连借口都不愿意换一个。”
“新疆的问题说底,根子还在苏联人身上。只要苏联人插手一天,新疆地问题就难以彻底的解决。新疆的问题不比内地的抗战,那里的情况要复杂的多,并不是单纯依靠军事问题能解决的了地。要想彻底的解决新疆问题恐怕很难。”
说到这里,刘家鹏了看家辉道:“调你的28集团军进疆,恐怕军委会是希望依靠你们28集团军地战斗力和打出来的威名,一方面快速的解决新疆问题,另外一个方面未尝没有对苏联方面形成压力的想法。”
“苏联人与人在诺门罕和张鼓峰曾经两次交过手,对于日本人的战斗力应该相当的有数。张鼓峰一战,苏联人其实是吃了大亏。至于诺门罕一战,日军与其说是输在战场上,不如说是输在装备上和后勤补给上。”
“知道日军战斗力的苏联人对你进疆,:会产生一种无形地压力。至少可以让苏联人在时局不利的,想要直接出兵的时候会有一定的顾忌。没有了苏联人的直接参战,那些乌合之众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就算苏联人给他们提供在先进的武器也是没有用,毕竟那些武器是需要人来操作的。”
“说实在地,现在调你们28集团军进疆,纯从军事角度上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现在的新疆正值冬季,气候寒冷。军委会现在没有能力在短时间之内,为你们集团军解决进军新疆所需要的全部物资。”
“你的队虽然在军政部地编制表中,只有两个军八个师的建制,但是你地部队实际上的规模恐怕远远超过了十万人。就算是只有十万人,但是再加上之前进驻地几个师,还有新疆本地那位新疆王留下来的省防军。这些部队加起来每天所需要地补给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按照现在的新疆况,是绝对没有能力供养这么多军队的。再加上你的部队又是以步兵为主。虽然拥有大量的汽车,但是却不适合在新疆那种地形中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