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麻子在日本人打进中国之前也属于地头蛇那一类,不过人家能有今天这一番“事业”那还得多亏了他有个好爹啊。他这个爹那可真是来头不小。在小日本正在筹划华北无省自治的时候他就已经听到了风声。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说的还真不假,原本他爹在华北某地的一个镇子上当镇长虽说官儿不怎么大,但是那好歹也算个光宗耀祖的差事。在当时有些人能当上保长那做梦都能笑醒了。他仗着有点儿资本这官儿是越做越大了,镇长当够了又想琢磨着爬到县长的位子上去,在那个时候中国的官场上低层官吏通常只要有钱就可以坐上位子。他废了千辛万苦得劲儿打点好了之后结果日本人刚好打进来。他听到这个风声立马就举家搬到河北去了。结果到了河北日本人还真给他了一个县行政专员的官职,由此可知当时的汉奸卖国贼都是成了一条紧密相连的链条了。
赵守长带着先头部队和罗胖子抄近路走了将近20的多分钟,他们在一个半人深的水沟前面停下了脚步。
“罗胖子……罗队长你过来瞧瞧这怎么回事儿?”先头小分队的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排长那小子不会耍咱们吧?”在他身旁的几个战士都十分警惕的观察着前面的情况。
“大家伙儿小心点,咱们这儿应该是进了敌占区了。那小子要是真想耍咱们他不可能孤身一人跟咱到这儿来啊,你们俩别猜疑了待会儿过来问问就明白了。”
罗胖子在马车旁边儿走着,听到不远处赵守长的喊声他一边应着一边快步跑过去,剩下的两个战士乔装成伪军士兵在那儿盯着马车。
“诶……诶来啦,这就来!”他一边跑着一边儿自己脑袋上顶着的帽子戴正了。他身上的这件狗皮根本就不合身,他为了不让衣服撑破只能就这么开着怀了。
“哎,各位长官你们有什么吩咐,小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守长指着这一道长约几十米的河沟问:“这河沟是咋回事儿,张大麻子的聚点儿距离这儿还有多远?”
罗胖子用袖子擦了擦汗说:“长官这条河沟原本是鬼子用来埋死人的,据说两个多月前就在这儿日本人枪毙过几个中国人,当时他们的尸骨就在这儿小河沟里。后来听张大麻子说他又派了几个人把这里边儿的尸骨运出来找个地儿埋了。这条河沟事后他也就没填上。张大麻子的地盘儿等过了这条水沟再接着朝北走大概一里多地就到了。”
“从别的地方绕过去不行吗?”赵守长问。
罗胖子摇着脑袋说:“这也不是不行,咱们得穿过好几道卡子才能过去。再往前走就能遇着张大麻子哨兵了,所以说我建议你们还是直接趟水过去吧!怎么你们信不过我,那行我先走……”
赵守长思量了一会儿命令道:“这样,你们俩回去通知其他的同志们从这小河沟里潘过去之后以两个人为一组向前搜索前进,一旦发现零散的伪军巡逻哨兵迅速解决掉。我带着先头小分队走正面,你们负责解决掉外围的敌情!”
“是!”排里的通讯员领受了任务之后第一时间跑回去给在后方跟进的其他两个班传递作战任务了。
罗胖子此时一阵好奇问:“长官你莫非真想动这块儿硬骨头吧?张大麻子碉楼里据说配上了两三挺歪把子,炮楼附近可视范围内的一草一木全都封锁了。况且北边儿还有日本人的两个小队我倒也是真好奇你们咋啃下这块硬骨头?”罗胖子觉得丹萍他们这三十多个人压根儿打不动张大麻子的碉堡。但是俗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八路军最拿手的莫过于是拔钉子了。
“既然我们人数上不占优势那就只能靠脑子了,这个炮楼的确是个难啃的骨头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漏洞,待会儿我们打起来会有危险,要不然你就把我们送到这儿吧。把你身上的通行证借我们用用!”
“哎,我这就照办!”他话音未落就把装在上衣口袋的一张盖着守备队大印的通行证递过来了。
“长官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日本人之后要是追查下来兄弟我也有数。你看能不能放兄弟一马?”
“行,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了,但是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在做事儿的时候摸着点儿良心。行了走吧一直从这个小路回到咱们刚来的地方。”
罗胖子点头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脚底抹油溜了!看他跑出去有段距离之后,赵守长也要开始行动了。
“排长,兄弟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看咱们可以出发了吧?”刘三斗请示着。
“好,那咱们今儿就到这老虎嘴里逛一圈儿,听我命令出发!”随着他的一声命令先头分队的七八个战士绕过了那条小水沟,据点儿的第一道哨卡此时就横在他们前面。
“走的都松垮点儿,待会儿大家随机应变,一会儿进去之后等我的命令再开枪!”
“明白!”
伪军的哨卡横在前往据点儿的必经之路上。这个卡子附近布置了五六个伪军士兵在这儿警戒。
“哎,听说从这个月开始咱们的军饷又可以多拿一块大洋了!”守在道路两边儿的两个伪军士兵正在寒暄着。
“是吗,这一块大洋在他们当官儿的眼里狗屁都不是,但是对咱们爷们儿来说那可不只是几个白馍的事儿了。”看见不远处来了两辆马车那两个伪军士兵都下意识的端起了枪。
“哎,干什么的,你们是哪部分的?”他们俩端着抢质问道。
刘三斗从队列里出来搭茬说:“少他娘的废话,都是自个儿弟兄在这儿装什么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