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亦杨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浸着笑意。
心律本就不稳,现在更是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胡一下傲娇地将头一甩,乘电梯去也!
原来被欺压惯了之后终于有一天翻身做大攻,是那样令人难以适应的事!
“我不想准备资料。”
好,不准备。
“我不去陪你跟方舟他们吃饭。”
好,不去。
“我不想跟着你陪谁谁谁打高尔夫,不想去某某网球场,不想去素质拓展,不想给你端茶送水。”
那好,留你在公司受训。
“周女士打电话来要我去见亲戚,我不想去。”
我帮你推掉。
“许方舟约我了,我……我,我为了宝宝要跟他做最后的道别,你千万别来搅局。”
玩得开心点。
他太听话,太反常,太令人不安!胡一下如同浴血奋战惯了的斗士,突然找不到敌人,担心这狡猾狐狸背地里又在谋划什么诡计,以至于好不容易能和许方舟吃顿晚饭,她却好似怕被捉`奸的有夫之妇,身怕詹某人突然出现在餐厅的某个角落。
三天下来,胡一下几乎神经衰弱。跑到天台吹吹风都闹得草木皆兵,身后稍有动静就立马警铃大作——回头一看,并非詹某人,而是许方舟。
她这才松口气。
“怎么魂不守舍的?”
“可能是太累了。”这几天闲得快要发霉的胡一下拍拍脸,糊弄过去。
许方舟倚着天台护栏,微笑着递过来一瓶水,“加了泡腾片的。”说着不忘蘀她把外套扣好。
许方舟低着头,胡一下恰巧正对上他的头顶,他的头发精短,打理的一丝不苟,想当年,被小日本迷得昏头转向的她一直撺掇他留日系美男头,总被他微笑着拒绝。
“农历新年你会回深圳么?”
“我那时候估计得去伦敦总部履职,不知道赶不赶的回来。”
“哦。”
胡一下其实并未仔细听他说什么,一直在想,不知道他的发质是怎样的,会不会和詹某人一样,摸起来刺刺的……
她生生惊醒。
自己什么时候摸过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