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斋田笑道:就像菟丝花一般。
冲矢昴这才分给他一个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
菟丝花?这个词跟琴酒有一点关系吗?
但是即便是这样琴酒也没什么情绪波动,看样子是完全将他无视了。
松下斋田不论怎样都无法引起琴酒的兴趣,在旁边天花乱坠的话术与表演,显得他像是在进行什么苍白的独角戏。
无比可怜。
松下斋田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意味不明地冷笑几声,也不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但是他最后看琴酒那一眼,恶毒而冷漠,带着些洋洋自得,仿佛预谋这什么天大的阴谋。
冲矢昴心里一阵不舒服,他皱了下眉:就这样放他离开吗?
激不起什么什么水花。琴酒阖着眼,淡淡道。
他不知道松下斋田是来干什么的,但总归不敢惹是生非,就算有什么事,那也只会跟自己有关,跟其他人扯不上什么关系。琴酒也懒得理他,更何况现在他算是正在跟警方合作,行事作风怎么都要收敛一些,为了合作的顺利进行,能不惹是生非就不惹是生非。
而且,在某些情况下,为了印证卧底这个身份,琴酒还必须要采取一些行动去保证公众安全。
前组织top killer到最后成了给条子打白工的工具人,这听上去确实有够好笑的。
琴酒心里默默嘲讽了一下,闭着眼休息起来。
见他如此,冲矢昴也就不多多管闲事。
他躺回去,闭上眼恢复精神。
没了一些人的打扰,列车车厢里很快恢复了平静。琴酒逐渐被浅浅的睡衣拖拽着陷入梦想,但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嘀嗒的钟表跳动声音。紧凑的,十分有规律,在这宁静的夜里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焦虑感。
一阵不算刺鼻的奇怪气味在空中散开,琴酒轻嗅,猛地睁开眼。
他跟同时惊醒的冲矢昴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的绿色眼睛中看出了惊骇与笃定
他们异口同声道:炸弹!
啪!的一声,一阵冰冷的狂风突然涌入狭小的车厢,琴酒堪堪按住飞舞的长发,回过头,发现松下斋田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他位置旁边的车窗已经大大敞开,刺骨的寒风贪婪地往车厢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