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岩卡住动作,他不知道乔宁是什么意思,还没回味过来,乔宁已经跟没事儿人一样打开门,“来,进去吧。”
屋子里开了空调,窗帘拉了大半,只留了床头一盏小灯,有个人躺在床上,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还在生产酒气,熏得满屋都是。
左岩慢慢走到床头,慢慢看到灯光下段林之因为醉酒而有点充血的脸。
他从来没看过段林之喝成这样。
他看了好久,把这段时间有记忆出入的段林之描了一遍,最后发现他瘦了。
一时间,左岩被这个瘦了的段林之迷惑了,他轻轻喊了一声,“段林之。”
段林之意识不清,单手撑住额头,“......小岩?”
左岩不答,只指责他,“你他妈就这么高兴啊,喝这么多?”
段林之似乎又清醒了,冷淡地喊了一声“左岩”,闭上眼,问他来干嘛。
左岩说,“你不是订婚吗,怎么都不请我。”
段林之没说话。
左岩笑了,“你装什么装啊,你未婚妻都听到了,你还不承认你还喜欢我。”
他说起话毫不脸红,好像比段林之自己还清楚他在想什么,步步紧逼,“她说你喝醉了还在叫我名字呢!”
段林之睁眼盯着天花板,双目失神地看了好久,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显得很是艰难地开了口,“......我是喜欢你。”
预想了长久的答案来得突然又坦白,左岩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笑。
“......甚至已经到了有点爱你的程度。”
“可以说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爱过别的什么人,你是第一个。”
“我其实没有想过要跟你表白。跟你在一起之前我就挺开心了,听你叫我学长,看你没头没脑地做事,应付一些自己应付不了的烦恼......但那时候没有控制自己我很后悔。跟你在一起后我人生第一次陷入了无脑的恋爱之中,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世界最好,不用再考虑其他。直到我发现在这段关系里你一直非常清醒。于是我又陷入了担心它随时会结束的恐惧和对拥有你的过去和未来的人的嫉妒之中。”
“有时候我会恨你,恨你为什么不能和我一样全心地投入。”
“更多的时候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投入太多不能和你平等,以至于我单方面地陷入痛苦,到后来甚至令你痛苦,为了免遭它的毁灭,最后只能以分手结束我们的关系。”
左岩终于低声拆穿他,“我没有痛苦……是你执意要分手,说你找了个女人结婚。”
段林之终于勾了勾嘴角,真是奇怪,那一刻左岩心想,他就是醉汉,也是个挺好看的那种醉汉,“是啊。不说结婚,我们分不开。”
“你知道分不开还分个毛啊!”
但段林之摇了摇头,“我试过。”
“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有一天我像个女人一样拥有了第六感——我感觉到你进入了厌倦期,那时候我有点惊恐,所以我们开始吵架。你记得吗?”
左岩没说话。
他突然不想听段林之说了。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怕再听下去就没有办法让段林之跟他复合了。
面对段林之酒后的坦白,他开始反省,他必须承认他不能接受和段林之分手这件事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段林之的冷漠来得太突然和太坚定了——在他们四年的感情里,除了在当下面那个的时候他有过短暂的妥协,此后不管做什么,不管什么时候,妥协的那个人都变成了段林之,所以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过争吵。
除了那段短暂的时间。
那是一段奇怪的过程。他开始莫名地想逃离开段林之,似乎认为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些,对他提出的同居建议也感到莫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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