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白得有点发青,右腿搁在椅子对面的木栏杆上,一动不动,眉头一直微微地蹙着,仿佛忍着疼。
满芬哆嗦着说:“大少,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斯成脸色沉了沉。
她被吓得不轻,话又顿住了。
我只好接着说:“思儿的猫咪不见了,一直哭闹,秉裕让她出来找,她也是无心之过。”
斯成垂着眼眸,淡淡地望着的院落里的磨得光滑的青石板,好一会儿,他跟谷叔说:“算了,这是谁领着的人,再教一遍规矩。”
谷叔推了一把满芬:“还不谢谢大少。”
满芬愣愣地,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喜声道:“谢谢大少!”
谷叔又应了一声,领着满芬下去了。
我跟着他们俩走,走开了两步,停住了,又折了回来,我看了一眼他的腿,低声说:“外面太凉了,回屋里去吧。”
斯成冷淡地说:“小豫儿,我的事你不该管。”
我低头,答了一声:“是。”
我站在他的身前,他依旧坐着,彼此相对着,却是沉默无言。
这时,游廊后的一簇美人蕉花丛里,一声细弱的啊呜叫声,小猫咪将头探了出来。
我走过去,蹲下去将猫咪抱了起来。
我走出他的院落的时候,秋天的雨一直下,雨越下越大了,雨滴落在廊前的一排美人蕉上,发出瑟瑟的响声。
我边走,边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依旧在廊下坐着,屋檐下一盏灯,照在他的面容上,他身姿懒散,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一只手摸到一旁的烟盒,随手抽出了烟。
他将脸微微凑近打火机的一簇深蓝火苗,那一瞬间,火影微微一亮,他鼻翼的一侧,一道细细的法令纹路一闪而过。
我站在院子的门前,微微地抬起头,看到夜晚天空浓稠的深蓝,压在屋顶的黑色飞檐。
跨出了门槛,走出外面,我快走了几步,追上了满芬,将猫塞进了她的手上。
满芬还来不及高兴,这时迎面一个中年妇人走来,走近了劈头就打,满芬赶紧喊:“苏姨,饶命!”
原来是斯定文房中管事的姨娘赶了过来,见到满芬,气得咬牙切齿:“这死丫头,那活阎王你都敢招惹!我看你是存心讨打!”
满芬忙不迭地告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少已经饶过我了!”
谷叔出声说:“苏姨,好了。”
三个人又絮絮叨叨地又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这时我正要在花园道走开,听到身后的苏姨娘小声嘀咕:“老爷子在还在呢,这太子爷就这么大的脾气,要是没了,那还得了。”
谷叔在一旁听到了,立刻截住了她的话:“住嘴!”
苏姨不以为然,对着谷叔抱怨道:“谷叔,你也是老爷子身边的人,你说,这位爷是不是难伺候了点?”
谷叔厉声道:“少胡言乱语,小心扒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