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老婆子避开她的手,说:“怎么说也跟了我儿子好多年,拿她当半个女儿。我儿子没了,可这情分还在。这回她再办喜事,我们当着众人添给她,面上彼此都好看。”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还挺通情达理,俩人终于信了。
走过桌子,刘家公婆两个正打算进入礼堂,被接到服务员通知匆匆赶过来的霍红霞给拦住了。
霍红霞急急喘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对不住,今天您两位不能进去。”
刘家公婆两个脸色一变,刘家老婆子立刻怒道:“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刘家公公也寒着脸说:“就是普通邻居也能吃一桌喜酒,入了新门,就把老公公老婆婆给抛到一边。连碗喜酒也不让喝,太丧良心!”
霍红霞还是第一次领教刘家公婆的尖牙利嘴,她忍着气,笑说:“怎么会?刘家二老既然这么有情谊,肯来参加桂英姐的婚礼,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当然不会把你们往外赶。”
刘家老婆子不客气地说:“那就让我们进门,还要安排在主席上!”
霍红霞脸上的笑假的不能在假:“正是要领两位进主席坐,安排到和桂英姐娘家人坐在一起。他们没在大厅坐,而是在旁边的雅间里边单独设了两席。”
田桂英果然还是没办法安心,为了避免刘家公婆两个闹出难看,特意安排了这个一个单间。
不来最好,到时候两家人都坐在大厅。
要是他们借着吃喜酒进来,就直接把他们领到这个房间。到时候新亲家两边对一边。又是在旁边的房间,他们再怎么闹,旁边吃喜酒的人也看不到。
刘家公婆当然没按好心,早上迎亲的时候没有闹上门,特意等到这会儿过来,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田桂英难看。
这单独被领到一边的单间,还怎么达到大庭广众的效果。
他们自然不干。
刘家老婆子青了脸色,急怒道:“我们两个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特意专门赶了在今天给她做面子,巴巴送了礼金上门。单独领到小屋里边去,敢情我们是见不得人还是怎么的?!”
刘家老头也帮腔说:“就是,谁听说过坐主席的人躲到一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没脸见人,躲羞呢!她再嫁不嫌丢人,我们怕什么?!”
霍红霞听了一肚子火,幸好田桂英现在没在礼堂里边,要不然听到这个指不定多么生气。
她僵硬的扯着嘴角,里边听到动静的宾客已经向着这边张望。她不能再让这俩人在这边喧哗,把事情闹大。
霍红霞吸口气,压低声音说:“这可是为了显示地位崇高,特意给高堂父母设的特席,吃的可都是大师傅亲手做的菜,外边只是小师傅们一般的手艺。怎么就是躲羞了?”
刘家公婆两个就在桃溪村里边生活,自然是知道这天请了霍红霞和金雨楼的大师傅过来掌勺。也明白这俩人亲自做菜比起小师傅们好吃。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掩饰这是托词。
刘家公婆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一定要进去礼堂,坐在前边亲戚的桌上,要靠着主席台最近的。
霍红霞不管怎么说,这俩人也是死咬着这一个要求不放。
“过了今天她都不是我们家媳妇了,出门子前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天底下哪有这么冷淡的儿媳妇,我老婆子真是可怜,儿子死了,儿媳妇还这么对待他的母亲……”
刘家老婆子一拍大腿,差点习惯性的想要坐在地上哭唱起来。都已经弯了腿,却硬生生被老公拉住。
刘家老头沉着脸,说:“今天她大日子,本来不想闹开,不吃席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