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楚杉并没有想过,公司里新来的销售员会是这么一个……出挑得过分的青年。
他们在市姑且也算个了不得的大公司,主要销售一些千奇百怪的新款性玩具,近几年有了很突出的业绩。两个月前的某个早上,褚修来公司应聘,楚杉那天刚好有空,亲自面试了他。
褚修坐他对面。他穿一身店里购买的常见平价修身西装,领口谨慎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金属衣扣,纯色的领带微微宽松,衬得身形愈发修长,腰身勾勒出一道令人视线拔都拔不出来的弧。额发是浓郁纯粹的乌墨色,略微有点长了,说话间偶尔扫过眼睛。
楚杉凝视他。青年实在长了一张甚至带点侵略性的漂亮面孔,有一对烧化了的枫糖似色泽温暖的眼睛,眼梢飞白似微微向上扬起。他垂着眸与人对视时,总令人生出一种脉脉深情似的错觉。但他事实上说话时言辞又颇为沉静认真,嗓音少年质地似的澄澈清冽,如同剖开起沙的断面渗出丰沛汁液的浆果,显出一种天真、冷峭与自持糅合起来的奇异气质。
——简而言之,是楚杉梦里都不敢想象的类型。
他视线露骨地舔舐过青年讲话时微微滑动的喉结,竹骨似郁郁的腰身,一本正经地合拢的修长的双腿,视线滚烫到仿佛倒映火光烧化的铜镜。既而他借着宽大的红漆木桌的遮掩,感到自己不合时宜地微微勃起了。
“您在看什么?”
青年忽然开口。
嗓音有微不可察的冷沉。
楚杉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露骨。那太满溢,太沸腾,以至于青年警觉地察觉到微妙的被侵犯的知觉。但楚杉没有收敛,而是得寸进尺地起身绕过红漆木桌,居高临下俯视褚修的眼睛。
“只是这样就够了?”
他低笑着说。
褚修下意识想站起身来,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着肩膀按在沙发上。于是青年终于微微蹙起眉,以一种非常可怜的姿势被迫仰起脸注视他。
“褚修,”他含笑着与褚修对视,“我知道你是刚入行的新人,想必目前还有诸多待遇上不满意的问题。如果你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职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薪水,一切,全部都会让你满意的。”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明白。”楚杉手指摩挲过他紧闭的领口,在青年领口与皮肤交界的边缘留下不轻不重地薄红色指痕,“长着这样一张脸,你知道意味着什么的。”
青年终于难以忍受地挣脱开他的手转过身:“对不起楚总,我真的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回去了、……”
楚杉低低笑出声来:“公司做过背调,你刚来市这种一线城市,急需站稳脚跟对吧?”他松脱开自己的衣领,裸露出突兀支棱起来的锁骨,从背后缓慢地靠近褚修的背脊。那里生着随呼吸起伏着的山峦般的肌肉群,散发着焦糖般热烫而甜蜜的气味。他的性器隔着西裤顶在青年饱满的臀部,手指移向他蛰伏的下体——
“说得更直白一点。我给你十万,后续还会有很快的升职,只需要操我一顿……褚修,我会让你舒服的。”
青年被他抵住的臀部微微颤了一下。那里肌肉紧绷,饱满起伏的线条滑向被一截皮带勒得劲瘦的腰身,凹下去一个明显而过分勾人的弧度。他被性器摩擦得耳尖都微微红起来了,嗓音含着水似的,“您在引诱我。”
“是的……我在引诱你。”楚杉喘息起来,勃起的性器抵着青年腰臀处摩擦,他解开七零八落的衬衣,裸露出黏着沸酒似热汗的,亮晶晶的腰身,尾椎上的纹身勾勒出凌乱的字母,“你受我的引诱了吗?褚修?你勃起得好厉害,……你也想要我了吗?”
青年重新转过脸面向他,额发已经微微有点打湿了,瞳孔也湿透了,融化的蜜糖似微光泛滥。他指尖抵着楚杉绷着薄薄肌肉的腹部摩擦,露出一个不情不愿的忍耐表情:“是因为您一直抵着我磨……我今天与您是第一次见面,……”
楚杉俯身下来,牙齿咬住他的西裤拉链。青年很快被解开西裤的束缚,然后被扒掉内裤。硕大的性器立刻弹了出来,充满羞辱意味地打在楚杉脸上,发出响亮的一声。楚杉被他冷淡而忍耐的神色激得满面绯色,迫不及待地含住他的龟头,那东西大得太过分,刹那间便撑开了他的口腔,令他尝到极生涩的前列腺液味道。
褚修喉咙里含混地呜咽了一声,嗓音里泛滥着低哑的喘息与水声:“我会操坏您的。”
“没关系的。”楚杉含着他的性器,模糊不清地回答他,“破坏我,毁掉我,把我从里到外操穿操透,把我后穴操出血来……”
“请不要……不要这么说……我无意伤害您的身体。”青年喘息着道,嗓音里有丰沛的水液,又像烧化在桂花酒浆中的蜜糖。既而他察觉到青年的手指搭在他后脑,又重又狠、不容拒绝地把他仓促地压到底。这太粗暴,太过分,楚杉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舌尖不受控制地挤压变形,他被青年深深操进喉管里,令人心惊肉跳的窒息感猝不及防之下笼罩了他。那根硕大得一塌糊涂的性器把他的喉咙操出可怖的凸起,他本能地想把那根烧红的铁棍似的东西吐出来,却只能艰难地、战栗着吸了一口冒水的龟头。
“嗯……”褚修发出一声发颤的呜咽,“您里面在吸我……好饥渴的身体,您多久没被人喂饱过了?”
他分明显出被侵犯者一样不情愿的表情,说出口的言辞却令人有种过分恪礼毫无感情的错觉。明显的反差令楚杉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心脏几乎从被填得满满的喉口跳出来。他忍着反胃又努力把性器吞了吞,喘息着道:“没、没有……一直没有被人……”
褚修蹙着眉凝视他,大概全然不相信他的漂亮话,只是从他喉咙里全根拔出又全根插入,每一下都重重捣进卡在他忍耐极限的那个位置。他居高临下地拍了拍楚杉湿透了的侧脸,轻声道,“您无需讨好我,现在是我在讨好您。”
坚硬蜷曲的耻毛摩擦得楚杉嘴唇发红,他含着水的眼睛无助地仰起来,凝视褚修清冷透明得硬质糖果似的瞳孔。而褚修在几次又重又狠地挺腰之后蓦地把器官从他口腔中抽出来,拍了拍他饱满而汁液四溢的臀部,借着口腔中带出来的那些粘液的润滑抵在他后穴口。
“请您好好对我敞开身体,不要夹痛我。”
他在楚杉崩溃的呛咳中重重插进去,滚烫的肉块毫无花巧地捅进拼命抽搐的肠道,又热又紧的肌肉环立刻讨好地箍紧了。楚杉被他操得头皮发麻,破破烂烂的呻吟与水声立刻溢出他被插烂的喉咙。后穴里粘腻的东西一直在往外滴,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体里竟然能涌出这样多喷薄而出的液体。他发出含着沙哑哭腔的求饶:“不要……不要一次进去……太快、啊、啊嗯……褚修!褚……”
“您喜欢这样。”褚修不容置疑地说,他舔舐楚杉在灼人情欲中过分敏感的耳尖,激起软弱的、热浪似的红潮,“为什么要拒绝我?”
“你太……太深……”楚杉沙哑地呻吟着,流泪流到衬衫衣领浸着大面积湿透了的水迹,只稍微插了两下,他就再也无法承受那种仿佛侵犯到内脏里一样可怖的错觉,“我受不了、轻一点!!求求你!”
“是您这样要求的。”他听见褚修不自觉地抱怨,既而对方轻轻舔舐他后颈那里特别明显的一块凸起的骨头,慢慢叼起那那上面的皮肉,如同野兽交媾那样不容余地地收紧了牙齿,“您其实想我更深一点更快一点吧?想让我深入您的一塌糊涂的体腔里……”
他手指抵在楚杉发颤的腹部,声音呈现出一种因压低了声线和喘息而略微沙哑的磨砂质感的触觉,“顶到哪里了?请您自己摸摸看,好不好?”
他感到恐惧——因为青年就着插入的姿势把他重新从桌前翻过来,单手托起他痉挛的大腿抵着他肩膀重重往下一压。剧痛中他发出崩溃战栗的呻吟,手指在桌沿上滑出雾气蒸腾湿漉漉的抓痕。他被褚修轻柔地吮吸锁骨末端敏感到极点的一小块软肉,留下捣碎了的胭脂颜色的痕迹,他煽情得过分的呻吟似乎令褚修微微抬了抬眼,汗水滴过他修长温润的眼睫,那对温暖的枫糖似湿漉漉的眼睛,正脉脉地凝视他。
“……呜、……“他情不自禁抬起下颌,想要讨一个粘腻的吻。
但褚修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神色有一息的阴晴不定,眉眼间像秋尾的夜结了暗霜。他用力抽了一巴掌楚杉的臀肉,轻而易举地拨弄出一阵绵软的肉浪,语气轻佻又冷漠得过分:“您想做什么?”
他说着,重重往楚杉湿热的穴道里一插,耻毛刮过他敏感滴水的会阴,摩擦出过度辛辣的涩痛,“请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楚杉腰身早被操得软成一滩水,难以忍耐的痛觉与辛辣的快感逼得他眼睑绯红。他委屈地呜咽着去勾青年微微散开的领带,想要把他那张俊美而冷峭的脸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再好好看一看他。他过了足足半分钟才稍微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拒绝的时候他眼梢都微微一烫,既而感到有难以克制的泪意烧红了眼眶。
“呜……褚修……”
“即使您这样向我撒娇,我也不会回应您。”
褚修掌心贴近他的脖颈,无声地覆上那些起伏的藤木或水脉似的脉搏,在上面落下一个吮吻残余的很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