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被震撼了,她抄起一个沙发枕来,骂他:“看完了没,转过身去啊。”
一边骂一边不解兴,“想要母乳你怎么不自己喂啊,你自己产奶不行么。”
“……”
虽然很想反驳,脸色铁青,但谢观还是忍住了,背过身去,眼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又白又惨烈。
几天后,关于孩子命名的问题,两人的矛盾再度不可调和。
卉满坚定认为女儿必须要跟随自己姓,谢观对此冷静阐述利弊。
“孩子不可能跟你姓,她会继承我的资产,这样的社会制度下跟我姓更有利处。”尤其是处在他这样位置身份的男人,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事态会变成这样。
卉满或许都不知道规则制度冠姓权的意义,她野生生长惯了,只是在这点上出奇坚定。
“因为是我生的,没有子宫就没有发言权,就这样。”
“你不能这样做,你想想,只有离异或者没有父亲的孩子才会跟随母姓,你难道想让孩子受到歧视?”
卉满对于这个社会问题想了会:“不打紧,不是有小孩天生没有爸爸吗?”
“你占有欲太强了,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谢观注意到她的产后情绪波动太过剧烈,孩子的姓氏与名字,俨然成为了她宣誓主权的一部分,其中带了点赌气成分。
“她需要继承我为她安排好的一切,难道你想让她长大了再怨恨你吗?”
卉满切了声:“怨恨?至少她还有妈,已经很不错了,我连妈都没有。”
这样奇特的育儿观雹子下坠一样啪啪打着谢观的脸,她总是能全方位无死角地踩着点把他气炸。
谢观最后气的脸黑了,不懂得为什么跟人沟通可以这样费劲。
三个保姆已经把奶粉冲好了,卉满喝了一口,觉得挺好喝,没忍住又喝了几口,瞬间瓶子下去一半。
谢观投来死亡凝视,小册子上的注意事项她是真的半点都没看。
孩子哭闹引得卉满要神经衰弱了,她耷拉着脸哄娃时,发觉谢观表情比她更烦躁。
他凭什么烦躁?
她摇头对他摊牌:“这个孩子生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观察期,跟你没有关系了。”她已经准备结束这一切了。
谢观声音里蓄着微微怒意,但始终冷静:“我不这么觉得,孩子身上有我一半的基因。”
一半?根本就不到一半!卉满生物学的很好,父亲只出了遗传物质中的一小部分,而细胞质孕育环境都是母亲出的。
但她没回话,她在表达自我上很少有这样情绪突然中断的时候,甚至眼神里带了浓重的讽刺与客观,明明她是当事人,但她似乎在审视他,很理智地审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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