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这摩云山庄只怕也已大权旁落。高万常此人成不了大器,他活得越久,对摩云山庄越不利。”
“管他们做什么,北地一个摩云山庄,怎么也乱不了大局,再说不过是些男盗女娼的琐碎事罢了。咱们这就直奔赫庐城?”赵元坤走回来问。
许元卿点点头:“从此西去并无风景,也没什么好地方落脚,还是直接到赫庐城吧。师尊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叫我们特意去一趟,肯定有要事。”
他这么说了,别人自无异议,于是大家在海螺内憋了整整八天,终于到了赫庐城外。
让他们意外的是,城主苏解有求于他们的,竟然是一件羞于启齿、有关西陵皇室的事件。
“说来惭愧,此等丑事本不应外传,只是我手底下的人每每无功而返,我又不好亲自出面,万般无奈之下,才与白羽真君提了一句,没想到他竟派了你们师兄弟亲自前来。”
苏解与夏小乔之前见过的所有修士都不同,他穿一身色泽艳丽的袍子,身上金玉佩饰齐全,就像个商人,一双眼睛还透着隐约的蓝,见到他们一行人非常客气,毫无城主长辈的架子,脸上也有惭愧之色。
许元卿与苏解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且深知苏解与师尊算是好友,便不多寒暄,直接问是何事。
苏解却看了一眼三个小的,没有立刻做声,许元卿就明白了,当下提出先让他们三个去休息,苏解似是松了一口气,忙叫人安排夏、慕、辛去休息,自己把缘故从头道来。
原来几个月之前,西陵国皇室一位公主在婚礼前夕失踪,而且她不是自己失踪的,还带了另一位宫廷名厨和西陵国传世之宝九凤冠一起失踪。
“她没出过西陵国,也不懂掩藏行迹,那个厨子更是没什么法力,行踪其实不难查找,难就难在,九凤冠可自行布下阵法围困追兵,其中还有些精巧机关,我手底下的人吃了不少亏。”苏解细细解释,又叫了去追过公主的人来讲述当时情境。
赵元坤听到这里,不由苦笑:“怪不得师尊非要我来,可是破阵这等事,难道不该叫师姐来么?”
苏解接口说:“其实九凤冠的阵法并不如何精妙,只是其中常常闪现我西陵国上神影像,我的人一见上神便心生恍惚,常被阵法幻像迷惑,这才让他们屡次逃脱。”
许元卿问:“还有别的么?”单只这些,似乎也难不倒赫庐城主苏解。
“那个厨子虽然法力低微,手中却有一把勺子,看着无甚稀奇,打中人之后看起来伤势也不重,可救治之后,却突然恶化,没有数月,无法恢复功力。我有心亲自去会一会他,可他们深知我的忌讳,已经逃到了郑邺。元卿也知道,我跟姓郑的势不两立,若非做好万全准备,要与他决一死战,是决不会踏足郑邺的。”
郑邺是大夏国封给一位为夏国立下过功劳的大臣的封地,主人郑平南早年与苏解曾是至交好友,可惜后来不知为何反目成仇。许元卿大概知道一点前情,明白了苏解的为难之处,就与赵元坤对视一眼,问:“可有伤者在?”
“有。”苏解立即叫人抬了伤者上来。
那人被伤在肩头,裹着层层棉布,许元卿走过去剪开棉布,细细察看溃烂的伤口,又问了伤者几句话,然后从青囊中取出一瓶寒潭清露缓缓倒了一点儿在伤口上。
伤者顿时浑身一缩,冷哼一声咬紧牙关,似乎极为痛楚,许元卿神色不动,看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紫气缓缓升起消散,才说:“如果还有伤者,就用这寒潭清露清洗一下,不要运功抵抗,大约半月即可痊愈。”
苏解让人接了清露,遣散无关人等,才问:“元卿看出缘故了?”
许元卿面色凝重:“是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