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叮嘱她慢些走不要摔了,转身就去找司凤宣算账了。
另一边,温锦旸赴宴结束,离开时就看到了藏在墙角里行为鬼祟的温潭。
只一眼,温潭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他以为温锦旸会借机嘲讽他的时候,温锦旸收起了视线,随后同一个侍卫模样的青年说了什么后坐上马车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温潭一张脸都扭曲了。
温锦旸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考了个秀才,就瞧不起他,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吗?
他下意识地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从始至终,温锦晏都没有正眼瞧过他。
可再度败北的温潭,只觉得温锦旸是仗着自己成了秀才,小人得志,这才不将他当回事了。
温潭朝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他正要开骂两句,身后园子里又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现在的后生,真是狂得很啊!”
“我倒觉得,这年轻人十分有想法,他提出的治水之策,若真能实现,将是能被写入史册的伟大壮举!”
“且不论太远的事,年轻人心系天下,一腔热诚,本就很了不起。”
“他不过才迈进了科举的门槛而已,说他有多了厉害,还有些为时尚早。”
“我观此学子的行文很有当朝大儒的风范,会不会……”
这话一出,前面语气很是不屑的那人立即闭了嘴。
几人离去之后,躲在墙角装乞丐的温潭再次走了出来,他偷听了半天,但因为太过紧张,只记住了最后两句话。
当朝大儒?
他一下就想到了有过两面之缘的司凤宣。
初见之时他就怀疑温锦旸的朋友是从京城来的贵公子,果不其然,司凤宣哪里认识什么当朝大儒,一定是那个年轻公子帮了他。
那这次考试,说不定也……
想到什么,温潭的神色逐渐变得激动起来。
另一边,温锦旸回到家中就收到了全家人送给他的贺礼,尤其锦晏送的最多。
温锦旸本就很感动,知道庆功宴都是锦晏一手张罗的后,就更是十分动容。
他难得卸下肩上的担子,沉溺在家人的关怀和祝福中,完全不知道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展开了。
第二日,锦晏还在睡觉,司凤宣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王爷,如温小姐猜测的那样,温潭果然偷偷给县衙递了举报信。”云竹说。
司凤宣:“漏了谁?”
云竹:“第二名,此人亲舅舅是礼部侍郎,他的目标就是头名。而且他又将有人作弊的消息透露给了另一人,那人是个屡试不第刚愎自用的书生,考前他曾与人打赌这次一定能考中,结果还是落榜了。”
顿了一下,云竹忍不住感慨起来,“温小姐真是神了,她昨日说的那些竟然全部都发生了。”
司凤宣神色宠溺又骄傲,“那是自然,晏晏最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