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殷切期盼着的皇后眼眸亮了一下,可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比谁都更想要留女儿在身边,可她的女儿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能一直这样以魂体生活,也不能像她一样被困在这宫墙之内。
“哥哥不必担心,我若是离开,会让你知道。”锦晏说着,在心底画了一道金色的符,将其打入了太子体内。
这回,只怕柳世子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众目睽睽下,他脸色越来越白,倒下之前,更是一口黑血吐到了那太监脸上。
随后又说柳怀瑾一个外男在皇后宫中那么久,实在不合礼法,话里话外都是皇后与亲侄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太子问锦晏会留到何时,他措辞很小心,想留下妹妹,又很怕这点奢望终究只是奢望。
太监闻言脸色大变,心中已经生出了几分悔意。
她说完,一个高挑着眼的太监便哼了一声,他声音尖细刻薄,“挽月姑姑,陛下要见的,并非太子殿下一人,还请让世子一同前去。”
她曾自己尝试过离魂,可那样的状态下,她离不了本体太远,最远也不过走出了栖霞镜而已。
太子心中难受,不舍像是无数根针在他的心底流窜。
让妹妹孤身一人走那么远的路,面对无数未知的危险,他不舍得,也放心不下。
他冷眼看了传话太监一眼,淡淡道:“皇后贵体有恙,瑾代表家中祖父父亲前来探望,此事瑾会亲自向陛下说明,至于你方才所言,是不是贵妃原话,我们到陛下面前对峙便知分晓。”
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锦晏轻轻晃动了一下脚,微微惆怅,“我也不知道,每次离魂,都是在我不知不觉间发生的。”
孤身一人无人护佑的锦晏从栖霞镜来到皇宫,她所走过的远远不是她脚下从栖霞山到皇宫的这段国土距离,更多的是那些他们无从知道也无法想象的危险境况。
柳怀瑾心中奇怪,太子伤势理应没这么严重,可这像是中了毒一般的黑血又是怎么回事?
柳怀瑾又道:“太子殿下路途遭遇刺杀无数,伤势严重,又忧母心切,一时昏迷了过去,此刻才苏醒不久,他正在同皇后娘娘道别,很快便会出来。”
挽月刚要发作,柳怀瑾出来了。
皇后放缓了声音,温柔地说:“不用你千里迢迢来京,时机成熟,母后和你哥哥会去栖霞镜看你,接你回家。”
“不可1皇后和太子同时出声。
皇后担心地看着他,“若是……”
太监的尖叫声还没落地,太子已经踉跄着向前倒去。
他按下疑惑不表,大步上前同乘风一起扶住了太子,一边大喊,“来人啦,传御医,太子殿下被这太监气得吐血晕倒了1
皇后虚弱的声音也从寝殿传了出来,“来人,将这个忤逆犯上的奴才押去面圣。”
传话太监:“……”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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