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带我去体验一下吗，我想试试。”

楚天歌笑着点点头。“当然没问题，这附近就有一家。”

林渺没太关注这个网游的具体内容，只是戴上跟3d眼睛差不多的连接器，躺在专门设计好的沙发上，就进入了虚拟世界。

一进去，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仙气飘飘、云雾缭绕，像是个人间仙境，然而这款网游的背景在蛮荒，根本不可能出现仙境。

林渺顿时反应过来这到底是谁的手笔，于是放声大喊。“楚小受，你出来。”

云雾之中缓缓浮现出来一个淡蓝色的身影，还是之前系统空间里的模样，神色漠然，眼眸冰冷，像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你不能进虚拟世界，赶紧出去！”

“为什么不可以？楚小受，你别想着将我扔回现世就一切都结束了，没门，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欠我一个解释！”林渺固执的看着对方，寸步不让。

系统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能说。“蠢货，你想被永远困在虚拟世界吗，你想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串数据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危险？”

“我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林渺一步上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并没有什么温度，就像是一团云雾。“楚小受，你之前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吧，我就知道……反正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我回到现世，要么我留在虚拟世界，跟你一样。”

系统反手给他一个巴掌。“你以为当一串数据很好受吗？你知道我有多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吗？蠢货白痴傻逼，林渺你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是不是？我告诉你，郑重的告诉你，为了穿梭时空找到这个世界的你，我已耗尽能源，再也没办法回去了，而且……自毁程序已经启动，很快……很快我就连一串数据都不是，会彻底消失，我是不甘心的，但那又怎么样，我不是真正的生灵，没有生命没有本源，更没有灵魂，不懂爱，不懂恨，不懂悲伤，不懂开心……有时候我会想，与其如此，还不如当一个没有自主思维的主神系统，按照设定管理整个虚拟世界，那样……至少不需要这么痛苦，这么不甘心。”

林渺可不会被一个巴掌打倒，仍旧不要脸的死死抱住对方。“楚小受，你没有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你用我的身体吧，虽然……虽然矬了一点，没什么身份地位也没什么钱，不过有工作有存款，可以保证安安稳稳一辈子，你有法子的对不对？那就让我代替你，与你完全交换，反正我已经活够了，也正好想体验一下作为数据的感觉，说不定很有趣。”

“白痴……”系统合上眼眸，顺从本心依偎着那人温暖坚实的胸膛。“1111……1110……0110……0100……111，记住这一串数字，它是我的核心代码，如今……仅有这段代码没有被自毁程序侵蚀，也是唯一承载我自主思维的东西，你带着它离开虚拟世界，找个懂电脑编程的将它编译出来，我就可以摆脱之前所有的一切，当然，也会失去所有的能力，至于变成人……已经来不及了。”

“阿渺，你带我走吧。”

林渺紧紧搂着他，低低开口。“1111111001100100111……我记住了，如果你敢骗我的话……楚小受，我会让你很好看的。”

一行清泪缓缓滑落，系统狠了狠心，忽然消失在林渺怀中。

林渺只来得及伸手接住那滴眼泪，一时间呆呆怔怔，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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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虚拟世界清醒过来的时候，林渺发现自己手里居然真的有一滴眼泪，晶莹剔透，就像那人眼眸里面闪烁的光芒，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将眼泪咽入腹中。

苦苦的，咸咸的。

楚天歌伸手拍了拍林渺的肩膀。“喂，怎么了，刚刚在虚拟世界里面有没有什么收获，林渺，喂，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