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但是宁常远不能去扶顾婉婉,他要顾忌着两个人的身份跟市井传闻,一边的青叶很识相立刻走到顾婉婉身边把她扶起来:“顾大人没事吧?”
顾婉婉强打着精神冲着宁常远点了点头,不管私下里感情怎么样,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走一走形式的。
“臣今日身子不适,无法行礼,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宁常远点点头挥了挥手:“诸位都平身吧。”宁常远看了眼顾婉婉后背上的伤痕,皱紧了眉头看向李大人,问道:“李大人这是在严刑逼供嘛?若是本宫不来,还不知道李大人平时审案都是此种手段。”
“顾大人还是朝廷命官就遭到如此待遇,若是换了旁人,此时还能撑到本宫来看吗?”宁常远字字句句都十分冷酷,直戳的李大人无言以对。
说完这些话宁常远一甩袖子,吩咐道:“顾大人身上有伤,去拿个椅子来让顾大人休息一下。”
李大人看着宁常远跟顾婉婉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止不住的在心中叫苦。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是圣上口谕让他秉公处置,看看顾木到底是不是顾家的人。这一转头太子又来了,还正好赶上他对顾皖用刑的时候。
而且……朝中大臣不都是说是顾皖对太子殿下单相思苦苦追求,太子殿下拒绝了顾皖吗?这怎么看起来像是太子殿下跟顾皖两情相悦呢?
宁常远不知道李大人心里的想法,只是轻声唤了一句:“李大人不必紧张,本宫今日来只是好奇最后的审案结果,李大人只需秉公处置就行,本宫不会干涉大人办案的。”李大人闻言连忙俯首称是,没等他重新坐上椅子,就听到宁常远又说:“只是本宫希望,这动用大刑的做法,今日还是不要再有了,李大人你说呢?”
“是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是小人过于莽撞了。”李大人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着衙役在他身边安置了一个属于宁常远的座位,第一次觉得审案这么难。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都到这份上了,无论如何这案子也得审出一个结果来啊。
李大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敲了下惊堂木,看向台下众人扬声问道:“顾木,你说你是顾老爷的儿子,除了玉佩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
顾木见状认真的想了想,随后诚恳的回答说:“启禀李大人,小人除了玉佩之外没有其他信物了。”
“既没有证据替你证明,你又如何说你是我顾家的人!”顾婉婉坐在椅子上虽然身子虚弱但还是强硬的要反驳顾木的话。
顾婉婉:今天就算我死了,倒在棺材里,我也要用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说:“顾木,你不是顾家人!”
李大人闻言也是颇为赞同,只能十分可惜的看向顾木说:“顾木你可知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你就没办法认祖归宗。就连本大人也是无能为力的。”
“没有信物可以证明,却又有血脉为证。”一直闭口不言的宁常远忽然看着台下的众人说了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