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富家小姐,谁又能和她有这么大的仇?
正在时瑶思考间,郑清婉和她搭上了话,“时公子,昨天有没有无聊逛一逛郑府?”
对上郑清婉试探的目光,时瑶一本正经地否认,“没有啊,昨天很累,吃完饭我便回屋休息了。”
郑清婉明显不放心,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南迟礼打断了。
“我和她昨天在一起习字。”
郑清言眼睛瞪大:“怎么不叫我,夫子教我的都会。”
时瑶忍俊不禁,“知道你都会,下次肯定向你请教。”
郑清婉似乎忌惮南迟礼,之后便没有再找话了。
之后他们又乘马车去了白鹿书院。
时瑶上课时频频走神,昨天发生的事情有很多超出了她的预想。
现在她还得想办法让四皇子周子恒恢复记忆。
那个郑清婉,中了什么噬情蛊,宁愿饱受蚀骨痛苦,冒着被发现诛九族的危险,也要将周子恒藏在府里,一看也不是什么简单好对付的人物。
周子恒很有可能已经对她有了感情。
时瑶隔一会儿叹一会儿气。
哦对了,此时她旁边还有一个一直看着她的疯批。
南迟礼一只手托着下巴盯着她,一只手把玩着她送他的玉佩。
眼神一会儿杀意腾腾,一会儿又十分温柔,跟精神分裂了似的。
趁着夫子讲完一节课,时瑶偷偷找了个清静地方躲起来,让自己先好好静静。
她坐在白鹿书院后院假山旁边,盯着潺潺流动的溪水发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瑶又叹了叹气,南迟礼可真是无处不在,这么快就找来了。
“呦,在发呆呢?”一道轻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很陌生。
不是南迟礼啊。
时瑶回头看见了一个面容比较陌生的男子,她倒是见过几面,也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叫戴常。
好色爱赌,没有真才实学,靠关系才挤进的白鹿书院。
不是什么好鸟。
时瑶没有搭理戴常,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靠了靠,和他保持距离。
“我说时兄,你这皮肤怎么比女子的还要细嫩。”戴常无视时瑶的嫌弃,贱兮兮的凑过来。
“听说你是郑家公子的伴读,啧啧,不如你做我的伴读,我给你的钱也不会少,而且我们还能做些别的事情。”戴常色迷迷地看着时瑶。
听闻戴常是个断袖,总是调戏书院内长相俊俏地男子,如今看来传闻不假。
戴常又靠近了些,贪婪地嗅了嗅,“身上真香,时兄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让我摘下来看看时兄的俊美容颜吧。”
说着便要对时瑶动手动脚,时瑶眼神发冷,想要一脚将这个无耻色狼踹进身后的池子里,给他洗一洗不干净的脑子。
然而还没等她动手,戴常忽然自己捂着脖子翻起了白眼。
他额头青筋暴起,想要出声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脸色涨红的倒在地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