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婉从小吃苦,即使到了郑府,也依旧谨言慎行,一人撑起了偌大的郑府,她内心是渴望被爱的。
而周子恒的出现则满足了她内心的空虚,他一开始虚弱的不省人事,郑清婉照顾她,填满了她曾经渴望被救赎的愿望。
后来周子恒身体渐渐好转,他虽然失忆,但出色的外表和从骨子里透出的教养,又让郑清婉痴恋。
她在他面前才是最轻松的,不是被嫌弃的孩子,不是一人撑起郑家的郑家大小姐,只是一个有着灿烂年华的姑娘。
不用懂事,不用谨言慎行,她可以发小脾气,因为周子恒那样真正温朗的人,会安慰她,会逗她开心。
即使是用谎言堆出来的假象,对郑清婉来说也弥足珍贵。
真正了解完郑清婉的生平后,时瑶忽然觉得不能只单单用阻碍男女主感情的恶毒女配来称呼郑清婉。
郑清婉并不知道周子恒是世界男主,也不会知道周子恒回京后会遇到命运为他选定的爱人。
她的恐惧只是单纯来自于两人的身份差距,周子恒是当朝受宠的四皇子,以后很有机会成为大周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又怎能独钟于她一人。
郑清婉内心又有一股不同于柔软外表的傲气,她想要的偏爱和救赎只能是她一个人,若这份爱同时分享给别人,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便将他藏了起来。
时瑶这一晚想了很多。
从周子恒的表现来看,他是对郑清婉动了感情的。
若是长久放任他俩在一起,时瑶觉得两人早晚得睡到一起,到时候孩子都有了,更难舍难分了。
察觉到时瑶轻轻叹气,南迟礼放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着安抚,“怎么还不睡。”
时瑶偏偏头,看向枕边贴在她颈窝的南迟礼。
“你不也没睡。”
南迟礼鼻尖蹭了蹭她的
脖颈,“我在想,如果你像长安先生一样,忽然不爱我了,我该怎么把你绑去苗疆,应该在你身上下些什么蛊。”
“……”
“我之前是不屑于情爱的,可最近,我食髓知味,想研究些情爱蛊,将它们放进你的身体,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意。”
说到这南迟礼语气兴奋起来,他的眼睛漾着醉人的笑意,尾音愉悦地有些发颤。
“打住,”时瑶连忙捂上南迟礼的嘴,防止他继续进行病娇发言,“我告诉你,你不许在我身体里下蛊了。”
南迟礼皱眉不解:“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些蛊虫进入我的身体,你如果非要这么做,那我对你的爱意就会减少一分,爱是相互的,你练蛊或者有什么奇怪癖好,只要不触犯底线我都不阻止你,但你同样也要顾及我的意愿,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