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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老管家敲门进来。
他听闻动静赶过来,见时瑶没事,松了口气,随后看向桑渔,“桑姑娘怎么了?”
屋里三人对视一眼,随后时瑶走过去,“刚才出了点意外,她现在身体很虚弱,管家伯伯,我出去和你说。”
老管家点头,两人出了屋子。
之后屋里只剩下阿奇和桑渔。
过了会儿。
“你干嘛!”阿奇脸红着往后退了一步。
桑渔直接坐了起来,要扒阿奇衣服,“你肩膀是被我弄伤的,我懂医术,我给你看看。”
“你是个姑娘,怎么这么轻浮!亏我听说中原还是什么礼节之邦,”阿奇撇嘴,“我皮糙肉厚,在苗疆时也总是弄出一身伤来,早习惯了。”
桑渔看着他,“我都不在乎,你紧张什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姑娘。”
阿奇顿时不服气了。
“我怎么就没有男子气概,小时候我和我那两个朋友比赛,就我尿的远!”
“比什么,比谁先被吓尿吗?”
“……好啊桑渔,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阿奇磨牙,被气的不轻。
知道阿奇是真的生气了,桑渔这一次主动服软,“错了错了,你别生气,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肩膀的伤口不浅,不及时包扎会发炎的。”
头一次对上她这么温柔的目光,阿奇耳尖红的不像话,他咳了声,最后还是脱了上半身衣服,露出少年该有的结实臂膀。
他不自然地别过头,“你……轻点啊。”
“放心吧。”
伤口包扎好后,两人脸上都有可疑的红晕。
阿奇喉结滚了下,“想不到平时那么凶,竟然还会给人包扎伤口。”
桑渔把外套递给他,拿着他经常戴在脖子上的银项圈放在手里看。
“其实这段时间,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已经想起来一些东西,从小我家里人就让我学习大家闺秀的礼仪,但我不喜欢,我喜欢治病救人,就偷偷寻人买了医书,自己学,大了之后自然懂一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你那什么阁老府?”
“应该也不会太久,我在等四皇子退婚成功。”
阿奇看着投在墙上的烛影有些出神,“那如果他没有成功退婚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起身。
桑渔见他从屋里搜罗出纸笔,像要写什么,“你在干什么?”
阿奇叼着毛笔,将纸铺平,又磨了些墨,“给我一个朋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