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考大学了,他就是直接去搞发明都行啊。
苏雨本打算留在严律白家,蹭顿饭吃,她还没吃过男生做的饭呢。
然而这个计划却因为不速之客陈慕红的到来给打得飞灰烟灭了,听到动静的严律白,脸色迅速冷硬了下去。
拉着苏雨的手,在陈慕红闯进来的前一秒把人藏在了衣柜里。
“叫你半天怎么不开门?我还以为你死家里了!”陈慕红尖锐的嗓音刺得人耳朵跟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着。
她怒目而视,面对着的似乎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某处下水道里的垃圾虫鼠。
厌恶,憎恨,嫌弃,鄙夷,种种情绪一一闪现,然而就是没有女性与生俱来的母性跟慈爱。
衣柜里的苏雨听硬了。
拳头硬了。
恨不得王者出击,给她一电炮。
透过分析,她眼中的严律白却是面无表情,无喜无悲,甚至在觉察到她的视线后,自嘲一般地冲着她牵了牵唇角。
严律白笑的时候不多,偶尔几次笑模样,也都是装出来逗她这个傻子开心满足的。
然而这一次的笑,倒是发自内心了,只是看着,叫人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忍不住有落泪的冲动。
陈慕红跑进去的目的不单纯,就是为了翻一翻儿子房间里有没有余钱。
她这几天赢了不少钱,本是不差花的,可谁会嫌钱越多越好呢。
“别找了。”严律白冷不丁地出声,语气很冷:“我没钱。”
“没钱?你少诓我了,邻居都跟我说了,你这段日子一直打工兼职。”
“你会没钱?我看你是不想给吧。”陈慕红说着,便要推开严律白。
她看严律白一直站在衣柜前,便断定里面肯定藏了东西。
“滚出去。”严律白这次没动,情绪稳定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陈慕红刚想故技重施,歇斯底里地骂严律白没良心,翅膀硬了就不听母亲的话。
然而一抬头,便对上严律白阴鸷到了极点的眼神。
心里一个哆嗦,不寒而栗。
她这次回来发现儿子又高了不少,还壮实了。
仰视着他的时候,有种成为了蝼蚁既视感,让她本能地感到害怕。
“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你跟那个狗东西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陈慕红摊上你们两个,真是倒了一辈子的血霉!”
陈慕红嘴巴里不干净地骂着,自己寻了个台阶转身离开。
客厅里的骂声持续不断地响了半个多小时才戛然而止,接着,浴室方向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确定陈慕红进去洗澡之后,严律白才把衣柜拉开。
在里面憋了很久的苏雨,红着脸,因为高热的缘故,涣散着眼神看着他。
她跌坐在严律白的衣物上,全身上下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她伸出手,语气软软的,带着依赖:“哥哥,她对你不好……我对你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