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去捡,惹来陈慕红跟那男人的哈哈大笑。
此后,这种事情成了个游戏,每当两人办完事,便会上演一遍。
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那男人死了。
陈慕红跑到灵堂上,要给男人披麻戴孝,却被扑上来的男人的正牌老婆跟母亲用指甲刮花了脸。
她没能敲诈人家一笔,回家就拿他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你弄死的对吧,你这个杀人犯,你比你那个死人爹还厉害,是不是再过几年,你也要把我杀了啊!”
回忆到这里便断了,苏雨皱起眉头。
“道具时效过了?”
小七连忙查看后台,排除一切可能后给了宿主回复:“是严律白的脑子,似乎丢失了那段记忆,所以他想不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苏雨跟小七无从得知,但根据陈慕红的话,这件事情大概跟严律白沾了关系。
至于这其中占据多大比例,就不得而知了。
苏雨也不敢再使用道具,恢复那段空白的记忆,万一人真是严律白……
她下意识地否定这个猜想。
严律白不会这么做的。
造成他最大不幸的父母,以及女主,他都没动手,又怎么会扯上其他人。
“只能我们自己查了。”
“歇了你的心思,她不是你能碰的,也别去找她。”严律白无心与她周旋,三言两语地说完,拿出试卷就要写。
然而陈慕红却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她讥讽地开口:“怎么?心疼了,你这种臭水沟老鼠,也配跟人谈?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不过是看在这张……”
嘭的一声。
空酒瓶被大力磕在桌沿上,受力不均的瓶身应声碎裂,飞溅出去的锋利碎片,划破了陈慕红的脸。
她蓦地觉得脸上一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然后摸到了鲜红的血。
顾不上找严律白的麻烦,她飞快地跑到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紧张仔细地查看自己的脸。
在确定不会留疤后,取出放在里面的浸着发黑血迹的棒球棒走了出来。
“狗东西,敢对我动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免得你长大了,成社会上的祸害!”
陈慕红是下了死手打过去的,习惯了被毒打的严律白知道,不让她把气撒了,她会神经质地发癫发狂,会翻个底朝天,查出小傻子。
紧紧握住的拳头松开来,严律白慢慢地闭上眼睛,怒极反笑:“打吧,最好打死我,你我都落得个清净。”
陈慕红冷笑,接着举起手,狠狠地劈下。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感并没有降临,严律白的背上趴了个小东西,有什么东西染湿了他的衣服,跟他光裸的脊背贴在了一起。
陈慕红的棒子没再举起来,而是罕见的,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一幕。
她不知道这女孩是怎么把门推开,又怎么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扑过来的。